这个该死的女人,平日吵吵闹闹,这时候却只会左一句陛下,右一句陛下,除了躲便还是躲,说的最多竟还是那个赵思有。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依然空荡的耳垂,恼怒更甚,发泄似地要将她的唇舌搅得支离破碎,吮吸着,啃噬着,即便身体开始酥麻,欲望膨胀,将她嵌入怀中,却依旧没能压住那股怒火。
云夭被这般凶狠的深吻弄得难受,她想要挣扎反抗,却被压制着死死无法动弹。又不敢咬破他的唇舌,怕他见了血更加兴奋。
于是她只能抬手用力捶他,可这般似小猫挠抓的力气对于萧临来说,无丝毫攻击性,反而更加激起他的破坏欲与占有欲。
四周龙口流动出的缓缓水声传入耳中,连带着口中搅动的水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她放开。
云夭有些红了眼,获得自由后立刻退了几步,用力擦着自己肿胀的唇,心惊胆战的同时也死死瞪着他。
萧临蹙眉,她每一次都要擦,甚至不惜刮下一层皮,她对自己真的这般嫌弃,嫌弃自己恶心么?即便她试图隐藏,却仍旧可以从她眼中看出那股厌恶。
若是赵思有对她做这样的事儿,她还会这般嫌恶地擦嘴吗t??
此时,他似乎慢慢寻到了突破口。
他想要她。
或许无关情爱,他是正常男人,是世间最尊贵的天子,而此刻,他想要眼前这个女人。
他生出了贪念。
等她终于气喘吁吁停下动作后,他才终于不冷不热开口道:“做朕的女人,朕为你脱去奴籍。”
第28章 第 28 章 你心底有喜欢的人?……
云夭滞在原地, 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对,他说,让她做他的女人。
她做过的。
上辈子, 她便是他的女人,虽然他喜怒无常, 暴戾无道,心底又住着韦氏,可他对自己却是极好。
他为她耗费国库, 修建了那所琉璃宫殿, 桃栖宫。宫殿美轮美奂, 蕴藏着世间最美的光线。殿中一切花草皆由绢丝所制,常年换新,保持永久的春意盎然。
他给她能给的最高的地位与尊荣, 锦衣玉食, 宫中无一人敢对她不敬。
那时候, 她真正属于他, 她在他胯|下寻求尊贵与生机。可在大兴城被彻底攻占时, 她却是如此弱小无力, 还依旧只能祈求,只能依赖于男人的垂怜, 最后坠楼惨死。
她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萧临对她上了心,他只是与众男人一样, 对她产生色|欲罢了。
事到如今, 她依旧记得他们前世初次相见时, 他口中那句话,“卑贱之人,何价值可苟活耶?”
曾经她卑贱吗?
卑贱, 她那时便只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宠妃,她以为,她的价值便是那张皮囊。
如今她卑贱吗?
亦卑贱,她只是一罪奴,罪臣之女。可却自认比上一世的那个花瓶女人好得多。
或许此刻应下他的要求,才是对的事。
如从前一般,荣华富贵,尊宠裹身,脱离奴籍。
可是,重活一世,她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再做那个攀附于男人的藤蔓,她想要博另一条出路。
她心砰砰直跳,空气中的温热不知为何让人有些窒息,手心也冒出冷汗。压下恐惧,鼓足勇气后,朝着萧临下跪叩首,匍匐在地上,声音却极为清晰,“陛下,我不愿!”
萧临紧绷着脸庞,咬牙看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卑微女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卑微之人,竟拒了他。
“为何?”
云夭没有抬头,仍在思索着如何回答,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