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布,喉咙里面像是完全肿了。

察觉到我醒来,那人将我拨开。

看清他面容的那一瞬,我呼吸一紧,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几分,不顾手掌和脖子处的伤,死死揪住了他的袖子不肯松开。

他剑眉一皱,虽是不解,却未将我推开。

眉眼微蹙:“你脑子坏了?”

仿佛回到了初次见他的时候,他那时也是个跋扈娇矜的少年郎,五官比从前更为锋利了一些,艳丽异常,如瀑银发倾泄,鎏金色的眼眸中,却并没什么沉静之意。

不过才半年未见……他怎么跟及冠了似的。

手上好疼啊…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受的伤,他为何在这儿?

低头一看。

脑子更涨了。

这衣服是……我何时有过这种形制的衣服?

想不起来了……昨天母亲才送信让我过几日回陆家一趟,自他离开沂洲,我一直试着跟他联系,可前几个月派人给他送了好些信都被尽数退了回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低声下气地去求了傅上玄,磨了近两个月,傅上玄才去东洲找了他。

可……傅上玄回来却告诉我,顾行之说从此与我再无瓜葛,更不想再看见我。

连傅上玄也说我生性令人厌恶,让我赶紧滚回陆家,他更不想看见我。

我本打算明日便启程的。

可此刻顾行之又突然出现。

我还攥着他的袖子,他向来厌恶旁人拉扯,我这么做……恐怕只能惹得他更为厌恶,反应过来后,便赶忙松开了手。

他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抽回了手,整理一番之后,又抽过我的腕子,开始给我搭脉。

肌肤相触的那一瞬,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他随意扫了我一眼,面色冷淡,他一定是看出来了,怎么办……我慌张地想要将手抽回,可他力气极大,半点不容我挣脱。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