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人掐住,傅上玄看着我,冷艳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墨黑浓眸沉如寒涧。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下腹隐约有些涨感,葵水令下身都是黏黏糊糊的,他离得太近,我不知是不是说错话了,总之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他向来高傲,懒得与人虚与委蛇,几乎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遑论跟人废话,连归藏洲的掌门也需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总之,谁也瞧不起。

这些年,他除了与顾行之说的上几句话,倒是没有在任何人身上浪费过时间。

那两人的性子倒是极为相似。

从前都是我主动同他们说话,他们几乎不会主动理我,我黏那两人黏得厉害,估计从那时候起他们便烦我了吧。

下颌被捏得有些疼,我微微往后仰了一点儿,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讨厌过傅上玄,哪怕从前说了那些话,说再也不想看见他,我也从未讨厌过他。

那时每每看见顾行之与顾长祈,我都在想,如果傅上玄也能同顾行之一样就好了,我也想像顾长祈一样,被自己的阿兄喜欢。

我不明白傅上玄为何要说那些话。

心下却又莫名羞耻。

我的奶儿实在是大,裴昭和顾长祈都十分嫌弃那个部位,那里被他们扇了许久,奶头都打到歪斜了,想来傅上玄给我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心中亦是厌嫌吧。

他不说话。

我捂了捂小腹,有些不敢看傅上玄,傅上玄的视线这才缓慢下移,落到了我下腹处。

“阿,阿兄。”

他忽然将我整个人按在了太师椅上,木头雕花抵着后背,硌得我有点难受,想要调整坐姿,却被他单手压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他微微偏头,左侧的蛇纹耳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就这个姿势打量了我许久。

我幼时很喜欢摸他的耳坠,上面的每一个纹路我都记得很清楚。

长久的寂静让我控制不住地发抖,我天性懦弱胆小,最不禁吓,而他这副模样实在有些骇人,心中忐忑,便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退无可退。

我又叫了一声阿兄,本来想将声音放得恭顺一些,却还是忍不住发颤,他看着我,长眸皆是凌冽寒意,或许是隔得太近了,我听见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还是端着一副冷若冰霜般的面孔。

我喘不过气,便微微张开嘴,呼了两口气。

他看着我的眼睛。

或许是我的错觉,竟在此刻品出了几分旖旎之意,又忽然想起那次偷偷亲吻他脸颊被他当场发现时的场景我碰到了他的嘴唇,却被他瞬间推开,当时也是如此这般,心跳得好快。

他生的这样好看,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动容。

只是倨傲得不可方物,叫人不敢轻易攀折。

我大概是怕狠了,更加不敢看他,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盯着他的身后,因着有些喘不过气,只好张开嘴,轻轻汲取空气。

猝不及防间,掐住我下颌的手收得更紧,我听见他的声音,“我再说最后一次,滚出去。”

说完,他猛地将我松开,转身便往里屋迈步。

我自然不敢多留,他的语气明显在竭力抑制,怎敢在此继续惹得他更为厌恶,几乎连滚带爬地跑了。

离开他的寝殿。

若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我花了那么多银钱,知道他喜静,甚至没让人用轿子将我抬上来,独自爬了那么久的山路,脚都磨破皮了,还出了好多汗。

吃了这么多苦,我已经费劲心力地讨好,却还是惹得他不快,又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

心中不忿,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