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往他身边凑,大约我实在太过黏人了,他和顾行之后来才会那么烦我吧。
从前的事情已过去太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其实我知道,他在难过。
可我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也碰不到他,我甚至发现,我被桎梏在了自己的尸体周围,一但离得太远,便会不受控制地往回飘,只能在尸体三丈内的空间活动,连这方冰室也出不了,只能守在这儿。
傅上玄日日都会过来。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此地。
一站便是一整天。
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的凶煞之气便是作为鬼魂的我都感觉到了,他又懒得压制,周遭十里的活物,只怕都被他身上过甚的威压逼得经脉寸断了。
但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像一根已绷到极致的弦。
我日日看着他,他没有对着尸体自说自话的习惯,这些日子,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只是静默站在我的尸体旁,既不说话也懒得动弹。
直到……有人突然到访。
顾行之出现的时候,他才转动眸子,眉目阴沉地看了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