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娇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门里就是堂屋,堂屋两边各有两个房间,有两个房间是关着的。
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里,只有一些杂物,以及满满一地的大枣。
另一个房间开着门,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些家具,只见两个女人正把一个二十多岁赤裸着上身的女人按在床上,另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长长的银针,对着年轻女人的背上扎。
那个女人看起来十分痛苦,努力挣扎着,地上还有一个被打破的碗,以及一只被打碎的玻璃杯。
张英山就是因为连续听到两次摔东西的声音,才会觉得不对,赶过来看看。
他以为会看到家庭暴力的场面,没想到是在针灸,而且躺在床上的女人还没穿上衣,他急忙转过身,背对着门。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能帮忙的吗?”王雪娇上前问道。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看了她一眼:“没事没事,治病!”
王雪娇看着床上的女人,只见她呼吸急促,还时不时咳几声,似乎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从她的喉咙里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仔细听是在说“喘不上气”之类的话。
“她不会是哮喘吧?”王雪娇见过同事哮喘发作的样子,跟她差不多,便说:“我有药,不如先试试?”
那个拿着银针的男人瞥了她一眼:“又是西洋药?那东西治好了留毒!用一次,一辈子都戒不掉了。”
王雪娇对他的理论感到震惊,怎么哮喘药给他说得像冰毒似的。
“还是得用传统的法子才能治标又治本。”
王雪娇听说针灸是能治哮喘,不过应该是在没有发作的时候扎吧
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扎针的速度能赶得上咽气的速度吗?
医院对剖腹产的产妇也没说怕她们上瘾,所以直接不让用镇痛泵的吧,只是不能用超过一天,而且能忍则忍,实在不行再按一下。
“先平喘啊,她都这样了。”王雪娇从背包里拿出药,要上去给那个年轻女孩喷。
年长的女人一把将她推开:“你别在这碍事!听刘神医的。”
王雪娇看着年轻女人身上已经扎了五根针了,可是女人还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不仅没有要好转,而且嘴唇青紫,背上全是汗,汗还越来越多,怎么看都是要咽气的架势。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这是别人的家事,对张英山喊了一句:“把这骗子拉走!”
张英山一个箭步冲进来,一个大背跨,将男人从床上抡起来摔在地上,然后拖着男人急匆匆出去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另外三个女人也没反应过来,王雪娇立马把她新买的哮喘药的开口对着病患的口鼻。
神医已经被拖走了,现在再阻止王雪娇没有任何意义。
她们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王雪娇给年轻的女人使用雾化吸入剂,过了五六分钟,年轻的女人就已经呼吸渐渐平稳。
王雪娇问她:“好点了吗?”
年轻的女人点点头,伏在床上,慢慢地呼吸。
“哎呀,”另一个穿深蓝衣服的女人拍手大叫,“坏了,本来刘神医能根治的,现在用了西药,病根加深,更治不好喽!”
年长的女人紧皱着眉头看着王雪娇:“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蓝衣女人在那哀声叹气:“刘神医这用的可是宫廷秘方啊,就连皇上都不敢打断太医诊脉,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哎是你女儿命苦啊,命中该有一劫!”
啥玩意儿?皇上不敢打断太医诊脉?
太医不都是用来“治不好她,我要你全家陪葬”的吗?
这话王雪娇就不爱听了,她冷冷道:“他用的宫廷秘方?笑话,我们皇族怎么会用这么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