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扎带已经断了,相岩笑道:“不用客气,顺手的事。”说完他才屈起膝盖处理自己脚上的扎带。
待相岩抬起手安遥才发现他腕上长长的一条血痕,约七八厘米,深的位置还在不断沁着血,根本不是对方口中轻飘飘的一句小道子。
“得处理下。”安遥急道,“这里空气灰尘很大,这样下去说不定会感染。”
相岩毫不在意道:“没关系,等一会儿就结痂了。”
安遥快速脱下羽绒外套,一把夺过美工刀,将自己衬衣未沾到灰尘的部分撕下来一大块,用刀划成一长段布条,做成了一条简易绷带。
相岩称赞道:“你的手好巧。”
安遥敷衍着应下,快速将绷带绑到相岩手腕上,姑且止住了血。
他说:“我们得快点出去,你的伤口需要去医院消毒。”
“好,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用得上东西。”相岩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道。
安遥也跟着站起身,不过他刚才就观察过这个房间,除了废弃的杂物,似乎没有派得上用场的
相岩转了一圈后也发出“真糟糕”的感慨。
“看来只能等救援了。”他说:“我晚上约了朋友,他发现我不见了应该会调监控。而且对我们下手的人应该也迫不及待联系我的父母了。”
安遥不死心地爬到桌子上,直起身晃了晃屋子里的气窗。
铁制的栏杆焊得很严实,就算他们打碎窗户也不可能逃到外面去。
所以只能从门锁上下手。
安遥跳下桌子去研究门锁,门上挂的是老式锁头,把锁头破坏或许就能出去。
他从角落处翻出来个折叠小椅子,卸下来一条凳子腿,试图用扁平的铁片去拧锁头上的螺丝。
未果。
安遥又用美工刀试了下。
自然也不行。
他把美工刀还给相岩,又钻到杂物堆里翻找起来。
“真有活力呀。”相岩低声感叹道。
安遥翻腾得灰头土脸,一抬头发现相岩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没事人似的。
他不禁问:“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嗯……或许是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就有免疫了。”相岩淡然道:“反正基本都是为了钱,他们在拿到钱之前是不会伤害我的。”
“你经历过很多次绑架吗?”安遥眨眨眼问。
相岩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露出抹浅浅的笑。
安遥当他是默认了,心底感叹道:“有钱人家的小孩也不容易呀。”
他翻完一堆没用的杂物又起身去翻另一堆,累得身上都冒出热汗。
相岩笔直地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标致的浅笑,像个男模。
他突然不着边际地开口道:“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安遥快速在脑海中过了遍这个词的定义,回道:“知道,怎么了?”
相岩说:“我现在就有点心跳加速。”
安遥猛地回头,惊道:“你伤口是不是已经感染了?”
相岩呼出一口气,语气无奈:“……你似乎没有浪漫细胞。”
“这时候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猛烈的撞门声,像是有重物摔在了门上。
随即是混乱的交谈声,好像来了很多人。
安遥警惕地皱起眉。
相岩却是略带遗憾轻叹了句:“来得可真快。”
“什么?”安遥没听清。
相岩顿时又挂上温和的笑,语气欣喜道:“我们的援军到了。”
如他所说,不出一分钟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令安遥讶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