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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里,里面穿的白色针织衫被地上的灰尘染成了黑棕色,裤子也脏得不堪入目。

看到白天神采奕奕、言笑晏晏的人这副可怜神情,安遥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连忙安慰道:“这不能怪你,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是那些坏人不好。”

相岩闻言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下,低声附和道:“对,是坏人不好。”

他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的手机都被那伙人收走了,暂时无法联系到外界。

安遥唔了声,沉思道:“我们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吧。”

说是绳子,但其实用的是大号塑料扎带,一旦扣上,不用尖锐的物体很难剪开。

相岩似是若有所思,片刻后努力朝安遥的方向挪了挪。

“我钥匙扣上的挂坠打开是个美术刀,麻烦帮我拿出来。”

两人的手都绑在身后,只能背靠背摸索着操作,进度十分缓慢。

好不容易把绵羊形状的隐形美术刀拿出来,谁先动手又是一个问题,毕竟全凭感觉操作很容易划伤对方。

沉寂片刻后,相岩开口道:“你来吧,我皮糙肉厚不怕划。”

话虽如此,毕竟是刀片,再怎么小心划破皮肤也是会疼的。

安遥想他上辈子生的病那么痛都熬过来了,这点小痛算什么,他正气凛然道:“还是你来吧,我抗痛能力很强。”

温软的嗓音说不出太有气势的话,反正有种小孩儿强装大人的喜感。

相岩被逗得发出声轻笑,道:“是我连累你的,你来,我们抓紧时间,不许再推脱了。”

说着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点了点安遥的手,示意对方快点动作。

的确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这方面。

安遥做了个深呼吸为自己加油打气,小心翼翼地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打开绵羊吊坠,把小巧的美术刀扭了出来。

他用指尖试探着刀尖的位置,一不小心被刺了下,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别摸刀尖。”相岩提醒道:“这是我用来削铅笔的刀,我没事经常打磨它,刀尖很锋利。”

安遥紧张着嗯了声,这下更不敢乱动作,确认过刀尖的位置后,他伸手去找相岩手上的扎带。

扎带绑得很近,几乎紧贴着对方的皮肤。

安遥咽了下口水,屏气凝神,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手指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磨着扎带。

“没关系,可以用点力气,拖得越久反而越危险。”相岩轻描淡写道。

仿佛被锋利的刀尖贴着手腕的人不是他。

的确是这个道理。

安遥心一横,指腹勾着扎带拉出一点距离,把刀尖压进去用力磨了几下。

伴随着相岩吃痛的闷哼,扎带应声断裂。

安遥慌张道:“我是不是划伤你了?伤口深不深?”

“还好,只是一个小道子,你的力度把控得很好。”

相岩甩了甩腕上沁出的血珠,扭过身拿起安遥手中的美术刀。

冰凉的刀身贴到皮肤上时,安遥反射性地瑟缩了下。

相岩勾起抹浅笑,沾血的指尖蹭了蹭安遥腕上那块肌肤,安抚道:“别怕,我用刀很稳。”

安遥嗯了声,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腕固定在一个角度。

好乖。

相岩眸色暗了瞬。

他用刀的确很稳,只用几秒钟就利落地为安遥割开了扎带。

解除手腕束缚后,安遥痛快地呼出口气,绑了这么久肩膀都酸了。

喘口气的功夫,相岩已经挪到了安遥身前,帮他割起脚踝上的扎带。

安遥连忙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