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依赖……
黎殊韵见他停下脚步回了头,当这是一种无声催促,连忙努力地小跑着上前,总算追到他边上,好不容易缓下的小口喘气一下又“呼哧呼哧”起来。
黎昀辉大为不满:“我玩和他玩能一样吗?他那细胳膊小腿的,站到台子上的时候我都生怕风就要把他的关节给吹断了!”
他放缓了脚步,用胳膊带着黎殊韵往停车处走去,说:“蹦极可比你这跑的几步累多了。你连跑两步都累,更何况是蹦极呢?”
不行。老管家嘴严、冷静、对祖父忠心,难以攻破,还容易打草惊蛇。
黎殊韵认真地睁大双眼:“那可不行,哥哥,你答应可以让我自己尝试的。我没问题的,你别小瞧我。”
同样的台词,自己好像和黎正深说过无数遍了。
看样子是考虑到小叔叔在国外生活的实际情况,为图方便,直接选择每年将养育小叔叔经费一口气转到国外的相应账户里。
可黎昀辉还是不放心。
黎殊韵委屈巴巴地抬头瞧他一眼,双腮微鼓,没说话,可满眼都写着“因为哥哥你在生气”!
程焕臻将所有相关账目拍照留存,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地。
黎殊韵在后头跟着。
在这种情况下,弟弟想要尝试些喜欢的东西,却被自己全然否定和拒绝……也不怪弟弟会将自己误认为是和黎正深一样的人了。
于是走没两步,黎殊韵就得小跑几步,反反复复,才能追得上哥哥的脚步。
——虽然他是第一次当哥哥。但他当然能够、也必须当一个能让弟弟满意的完美哥哥啊!
他就说,那样离谱的猜测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好攻破是好攻破。只是……即使攻破了,他真的能够知道相应的机密事件吗?
哪想弟弟根本不给他提出建议的机会,早早地就潜入他的卧室,亮着眼睛问他:“哥哥,我们这周去哪儿呀?我还有好多东西没试过呢,潜水、攀岩、跳伞、赛车……哥哥你都会教我的,对不对?”
等一下。
例如说在老宅待了一辈子的老管家,他肯定知道些东西。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
他就说嘛。他和黎正深一点都不一样。
他接着工作需要的借口,暂时搬回了老宅居住,在一天忙完之后,于夜里前往老宅的账本存档室,将这十九年的账单都找了个遍。
没有明细,每笔钱都整模整样的,备注均为“CYM”。
黎昀辉越想越有道理,便打算在新一周那这想法去试探一下弟弟。
黎昀辉站在跳台边上往下看,短短十五米,看上去真是……毫无蹦极体验啊!
他得去查实际的银行卡流水明细!
黯淡的花朵一瞬间明亮起来。
黎正深不过是个死板老头子,自以为手上握着自己的生活费大权就能对自己为所欲为地控制。
老宅总账条目繁多,十九年的历史账本堆了整整三个房间。
黎殊韵的神情在话音落下之时化悲为喜,双眼亮如星辰。他笑眼弯弯,说:“没问题,都听哥哥的。哥哥最好啦。”
……
……这不好弄。
黎殊韵也不辩驳,只是委屈地软声喊着:“哥哥……”
他扭头一看。
从他下手?
黎昀辉气哄哄地走了好一段路,总算将气消化了个七七八八。
黎昀辉步子又快又大,黎殊韵步子又慢又小。
可惜,程焕臻一时间没能想到更好、更高效的法子。
于是他浅浅睡了一觉,等到白天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的父亲程昭睿打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