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去接他,城池还要不要了,说不定商怀仁就等着这个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呢。”
“……”觉察到姜泠语气中透着几分烦躁,副将也急忙噤声,半点不敢提醒她,两日前为了迎接太子的到来,她已经带着他们巡过两州边界,想必梧州戍边的士卒,对他们凶悍的风格还记忆尤深,短时间内怎么也不会再侵扰过来了。
但看着姜泠铁了心又一次要前往两州的边界,副将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梧州的士卒留两滴鳄鱼眼泪,希望他们真的乖乖的,不然在他们姜将军的追击下,是很难跑回踞牢关内躲避的。
在姜泠带着人马向梧州而去的同时,虞煜的船队也在渡口士卒的接引下缓缓靠了岸。
时隔三年再一次踏上历州的土地,莫说身后的属臣和士卒们,就连虞煜自己也在这一刻情难自禁的激动了起来。
尽管臣子们都以为他提出远渡锦州是为了积攒实力克复中原,唯有他自己知道,当初离开的时候完全是抱着偏安一隅的心思,就压根没有想过要回来的事情。
而今又一次踏上历州的土地,激动过后的虞煜有些迷茫了,怎么偌大一个历州渡,除了日常镇守的士卒外,见不到一个前来迎接他的人。
姜泠此前还在山崖之上隔空和他们打过照面,就算因要处理崖上的俘虏一时赶不来也能理解,但裴安翊又去哪里了?
“难道梧州方向又不太平了?”
看着除了守军就没有任何人的渡口,别说虞煜了,就连跟在他身后陆续登岸的群臣们也是摸不着头脑,静静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依旧没有看到有迎接的人马到来,连韩破山都会挠着脑袋找理由了。
“此前和梧州起过冲突?”又一个虞煜没听过的事情,不过想想姜泠自来历州只给他送过一次信,还是告知夺下历州的消息,也就释然了。
“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挨打的,可不能怪我们忍不住出手,都是日常摩擦的小打小闹,那群人又怂又跳,打着打着就往关内跑,忒没意思,所以太子妃……左将军也没向您呈送战报,着实也没什么好写的。”
说着,韩破山有些心虚,其实当初是提议过要写的,只是太子妃不愿动笔,裴安翊也还没到,他们的文化素养着实差了点,一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战役,就这样搁置了,好在太子听完并没有计较。
“既是小打小闹,缘何两位将军都不在,裴安翊呢?”
随着等待的时间拉长,眼看船上的物资都已在陆续抬出盘点装车,疑惑裴安翊去哪儿的的人终于不再只有虞煜一个了,虽然不是没考虑过他和姜泠在一起的情况,但既知太子到来,怎么也要分出一人前来迎接才能理清城中诸事啊,如此这般,实在太过不敬了。
虞煜倒没众人想得这么多,只当两人都被耽搁了才未能及时赶来,眼见天色渐暗,他们杵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事情,当即就要下令自行入城,却听到前方的守军中传来一阵嘈杂的欢呼声。
“来了来了!前方有人来了!”
看来自己等人停在这里,给这些守军们也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他们应该也没想到太子到达会出现无人迎接的尴尬场景,果然还是有事耽搁了,守军的反应让众人心底一松,只要不是刻意的不敬就好。
“我去看看是谁?小小裴将军吗?”一听有人来,韩破山就激动了,姜泽一下没注意,他就打马跑到了最前方,只是刚和来人打了个照面,他就又急匆匆的调转马头跑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待在虞煜身后不乱动弹了。
虞煜正打算问他看到了什么,怎么就突然乖巧了起来之时,却听马蹄声近,一抬头,就看到姜泠一马当先,率着千数骑兵而来。
看着踏着暮色而来的她,虞煜不知为何生出些许小小的欣喜,默默整理了一下衣袖,端起一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