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睁大了眼睛看着阿元,看得阿元不好意思,阿元摸摸自己的小脸,心中发闷, “其实,你是不是想试试家主?”
“阿元, 你别问。我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二人买宅子, 京城地价贵, 寸土寸金,靠你二人靠铺子赚钱, 一辈子也买不到一套宅子。你若帮了我, 我会你一个安稳的家。”
循齐并没有解答, 抛出诱惑的条件, 静等阿元的答复。
“循齐, 我是学不会的, 不如你请山长过来,她是一探便知的。”阿元硬着头皮开口, “山长医书精湛, 我不过学了些皮毛, 给人看些小病症的。”
事情太过棘手,阿元不愿接下来, 唯恐无形中得罪了家主,但循齐于她们有恩,她若拒绝,对不起循齐。思来想去,唯有这么一个办法。
寻常人无法近身家主,但原山长可,她来即可。
可循齐拒绝了,她捏了捏袖口上的纹路,“山长不会与我说实话的,她与家主是好友,怎么会透露好友的秘密呢,阿元,只有你了。”
“可我实在是学不会。”阿元头疼不已,“你等我学会,都要老了。你想想其他办法,以前给家主诊脉的大夫呢。”阿元已然是病急乱投医了。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叹息,阿元悄悄地问:“你为何会怀疑呢?”
“因为漏洞太多了。”循齐也坦然说出来,“但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何收留我,我这一穷二白,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
阿元也是想不通,对面的循齐垂头丧气,模样可怜,但唇红齿白,是个好看的姑娘。她是好看,可不足以让家主这么费心思。
“会不会你是颜家哪个郎君在外的孩子,都是颜家的血脉呀。”阿元顺着推测。
循齐很快否认了,“不可能的,若真是哪个郎君的孩子,与我直说便是,用得着大张旗鼓地骗我吗?”
这点说不通的,都派人去岭南挖空坟了,可见是背后大有深意。
“我再去学。”阿元被打败了,实在是好奇,想要知晓真相。
循齐感受到她的好意,粲然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泄露出来的,你慢慢学,我回屋去了,时间久了,十七会生疑的。”
“好,你回来慢一点。”阿元压着声音嘱咐对方。
循齐这回是光明正大地来的,走时也是从院门离开,巴巴地跑去母亲的院子。
咦,黑灯瞎火,这是还没回来?循齐站在门口纳闷,又转头去夫人的院子,她爬上院墙看了一眼,灯火亮堂不说,屋门紧闭,母女二人说秘密呢。
非礼勿听。循齐快速地翻下墙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回去沐浴了。
明日要去巡防,她就不去打扰母亲了,自己沐浴后便躺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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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容哭到半夜,最后将颜执安赶出去,吵闹着要回金陵城去给她爹哭坟。
最后,颜执安无奈,派人来守着,自己回屋睡觉了。
卧房里黑灯瞎火,进去后,婢女点灯,她去床榻上一看,嘿,今日人竟然没来。今日吹了一股歪风,老的发颠小的发疯,都不正常了。
颜执安自己沐浴、就寝。
第二日,陈卿容整理箱笼,领着自己从金陵带来的人,备好马车,准备回金陵去了。
颜执安没赶回来,循齐恰好巡防,闻讯打马回来,乍见门口十多辆马车,未曾感叹其奢靡,就见陈卿容扶着婢女的手,迈步下台阶。
她飞扑过去,紧张道:“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好端端怎么就走了?”
“关你什么事,我不想看到你。”陈卿容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母女不和就是因为你。但是她不敢说,只能幽怨地看一眼。
那一眼,让循齐觉得自己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