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应相吗?宫娥不敢奉醉诏,转身去询问内侍长。
内侍长在偷懒,睁只眼闭只眼,道:“去找太傅。”皇帝是要找太傅,找什么应相,她与应殊亭关系一般,不至于酒后巴巴地去找她来。
宫娥也是糊涂,但皇帝更糊涂,这就去后殿找太傅。
颜执安来时,皇帝醉倒在床上,脸颊红扑扑,眼睛睁得很大,水色迷离,略显迷离。
乍见颜执安,她便笑了,爬起来,可一动弹就疼得抱住自己的腿,难得喊了句疼。
“你喝酒了?”颜执安不心疼她,那么大的人说了不听大夫的话,疼死活该。
她转身想走,皇帝从身后将她抱住,脑袋歪在她的肩膀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她冷冷地问:“喝了多少?”
“九娘……”
小皇帝眯了眯眼睛,抱住她,轻轻地嘀咕一句,胆子不小,敢喊她九娘了。
颜执安转身,将皇帝扶好,皇帝醉了,但不放肆,乐呵呵地看着她,像极了从前在相府的傻样。
皇帝跪着床上,仰首嬉笑,随后捧起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吻奉上。
她醉了,醉到忘了不开心的事情,虔诚地捧着眼前的人。
唇角触碰的一刻,小皇帝睁大了眼睛,像是吃到了糖果。颜执安没有推开她,而是伸手扶住她,免得无力倒下去。
醉鬼放纵地吻着心上人,汲取芳香,本就晕眩的脑袋,更加晕了,吻到最后,自己不得不松开,太晕了。
“满足了?”颜执安扶着她,眼神晦涩,“下回可喝酒了?”
“喝。”醉鬼无所畏惧,甚至不服输地与她对视一眼。
颜执安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她很高兴,还蹭了蹭颜执安的掌心,掌心一片柔软。但颜执安收回手,道:“还喝,对吗?”
醉鬼没有回答,但一双眼睛瞪着她,她是尊贵的皇帝,谁敢束缚她。
颜执安冷笑道:“坐好。”
循齐不肯,反拉住她的手,嘀嘀咕咕喊九娘,似想与她同辈,想要将那些年岁之差盖过去。
“来人。”颜执安吩咐一声,旋即摊开皇帝的掌心,掌心细腻柔软,透着粉妍。
宫人匆匆而进,听得太傅吩咐:“去找块戒尺来。“
酒醉的人一呆,还知道收回手,道一句:“我是天子。”
颜执安冷笑,不为所动,甚至紧紧抓住她的手,她急燥,不管不顾低头去咬对方的手。
第100章 打完又来哄,你脑子有病啊。
皇帝有些幼稚, 不像是皇帝了,像是受了委屈无处发泄的小孩子。颜执安不恼,任她去咬, 疼得狠了, 只是蹙眉。反是皇帝自己, 咬了一口就松开,然后自己伸手抚摸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似是不舍似是后悔。
她咬了她,自己也没有痛快, 而是怜爱地抚摸着伤口。她很矛盾,明明泄恨了, 但又痛苦、后悔。
颜执安静静看着循齐,许是喝酒了原因, 脸色透着粉妍, 唇红齿白,看着有些讨喜。
这时, 宫娥递来戒尺, 颜执安接过, 随后, 呵斥对方。
循齐眨了眨眼睛, 像是在思考什么, 下息,转身就想跑, 可颜执安比她更快, 握住她的手, “小齐。”
“退下!”
许是意识到自己有危险,循齐摆起了皇帝的架子, 挺起胸膛,但她忽略自己的手在人家手中。
颜执安道:“手。”
“你傻呀,你打我,我还要把手摆好?”循齐难得说了句话,眼睛明亮有神,说话时豪气,可在颜执安的眼神中慢慢地将掌心摊开。
戒尺落在了柔软的掌心上,循齐疼得睁大了眼,“你真的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