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皇帝笑了,干涩无力的皮囊下裹着丧失意志的灵魂。
原浮生的目光凝在她巴掌大小的面容上,俯身摸摸她的小脸,道:“三五日一回的剔除腐肉,你就不疼吗?”
“说来也是笑话,不疼。”皇帝笑着回应。
再多的痛也抵不住心中的愧疚,无情说得对,是她害了颜执安,这是她的报应。
原浮生失神,若是颜执安知晓这些,会不会悔恨、心疼?
“陛下不说,我便无法推测出药方。陛下……”她欲言又止,又见皇帝神色暗淡,不得不问:“与颜家有关吗?”
皇帝今日脾气似乎极好,耐心听着她的话,徐徐解释:“无关。”
原浮生耐心耗尽了,也不继续套话,起身去找院正,商议救治一事。
女医是最早给皇帝诊脉的人,她在侧,原浮生细细询问皇帝伤势的初况,女医紧张不已:“与寻常伤势无异,时日久后才发现无法愈合,我尽力了。”
原浮生抬首,望着夕阳,忐忑不安,大概也快来了。
日落黄昏,城门下车水马龙,想要赶在宫城关闭前进城,因此行人脚步匆匆。
一行人骑快马入京,手持金陵文书,迅速进入城内,随后,城门跟着官上。
应殊亭从宫里回来,回来时,门房递来一枚玉,道:“有人说给您,邀您去明月楼一聚。”
看着玉,应殊亭狐疑,这是老师的东西,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呢?
“好,我知道了。”应殊亭回卧房,换身衣袍,悄悄从后面出去,避开人多之地,直接入明月楼。
楼内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跑堂的来回走动,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打哈欠。
门口沽酒的跑堂在门口叫卖,声声不绝,客人下车,走进去,不等跑堂的过来,无名上前,“应相,这里。”
看见小皇帝身边的侍卫,应殊亭疑惑,但还是跟着人进入。
无名带路,却见应相身后的仆人跟上来,她不由止步,道:“我家主子只想见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