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循齐让人搬了凳子,自己巴巴地凑过去,面上一片和煦,道:“老师,朕已登基了。”
“嗯。”右相点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怎么了?”
“朕、可以废除上官家的规矩。”循齐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想,右相面色微变,扫了一眼左相,俯身坐下,伸手烤火,故意说道:“礼部的事情解决了吗?陛下的终身大事该如何安排?还有……”
她故意顿住,转而看向颜执安:“你这么纵容她,是想做皇后吗?”
一句话,挑拨离间。
循齐落下的心又悬起,不安地看向左相。
颜执安淡然,回复右相:“难不成我走,留你一人?”
“罢了,我来蹭饭的。”右相适可而止,也示意二人莫要再提及此事。
循齐哪里想得那么深,唯有颜执安与她共事多年,熟悉她的意图,不免叹息,只道一句:“朝堂乱着呢。”
小皇帝看似登基,李家不满,安王活着,动荡不停,上官家的事情与之比起来,着实算不上要紧的。
晚间,风雪停了。蹭饭的人也跟着离开,颜执安本意睡外寝,将里面的床还给皇帝。
可皇帝不肯,让人搬了小榻进来,自己先躺下了。见状,颜执安只能睡里侧。
一夜间相安无事,小皇帝守着自己的地盘,一步没有越雷霆。
翌日,君臣回朝。
风雪三日,雪停后,小皇帝下旨,斩杀礼部尚书,左右侍郎二人贬黜出京。
事情到这一步,众人已将视线转礼部空缺上,纷纷使力。
辗转半月,礼部尚书落在上官家,由上官泓摘得桂冠。
一时间,众说纷纭。
事后,循齐不解,逮住左相询问:“她为何要将这等位置给上官泓?”
颜执安看她一眼,她迟疑,半晌后,颜执安安抚她:“她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