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她至今没有名字,依旧顶着姐姐的名字活在世间。”
上官泓脸色精彩极了,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循齐说道:“我早晚会弄死你。”
说罢,她看向宾客,视线在众人中梭巡,道:“谁将女儿嫁进上官家,便是与我为敌,你们娶上官家的女儿,我还是很高兴的。”
她收了佩剑,转身走了。
无名捧着画像,随之离开。
宾客们面面相觑,纷纷离开,上官家的亲家走到上官泓面前,道:“殿下不喜,亲事作罢,上官伯父,您多保重。”
都知昭惠公主是陛下的心头肉,既然她不喜,难免日后穿小鞋,这桩亲事还是作罢为好。
原浮生与颜执安也趁机离开。
不出片刻的功夫,宾客都走完了。上官泓立于原地,半张侧脸被阳光映得惨白,他的夫人怒视他:“你做的好事。”
“她死了呀……”上官泓眼一闭,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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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阳光炽热,恰逢休沐,右相坐在水榭外,手执鱼竿垂钓。
心腹焦急而来,道:“右相,出事了。”
“莫要慌,慢慢说。”右相望着寂静的湖面,能出什么事儿呢。
心腹说:“昭惠公主大闹府里的定亲宴……”
右相眸光微动,依旧望着湖面,面色如旧,像是不在意,“闹了就闹了,与我有何干系。”
“她说您不是、不是……”心腹不敢言。
“不是不是,不过一名字罢了。”右相坦然,陛下早就知晓,又不会怪罪她,至于天下人,悠悠众口,何必在意呢。
她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外人怎么清楚吗?
阿姐说:日后你就是上官礼。
右相充耳不闻,甚至不在意心腹的惶恐,睫毛都不颤一下,静若木人。
心腹絮絮叨叨地说着今日的事情,今日一闹,谁都知晓右相乃是双生,上官家杀一留一,至于她是谁,众说纷纭。
心腹说了一番,牙齿打颤,再观主子,依旧不闻。
“你且退下。”右相吩咐,嘱咐她:“陛下不问罪,便无妨。”
陛下如何问罪呢?她从入朝开始就是上官礼,入朝的人就是她,与阿姐无关。
阿姐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入朝呢,她宁愿躲在山林间,都不肯来见自己。
心腹退下了。
右相手中的鱼饵始终没有鱼来咬钩,等啊等,等到黄昏,有人怒气冲冲而来。
“你到底是谁?”
右相睁开眼睛,握着鱼竿的手指蜷起,随后,将鱼竿放下,站起身,眼神淡漠,“我是谁,你不清楚吗?父亲。”
上官泓被她眼神的杀气逼得后退一步,她慢慢问道:“阿姐死了,你伤心吗?”
“你……”上官泓哑口无言。
“你怎么会伤心呢?你觉得我不详,阻碍了上官家的气运,待我一出生就让人埋了。如今,害怕了吗?”右相朝父亲走近一步,“既然戳破了,我便来告诉你,我是来报仇的。”
可惜被循齐打乱了。她不能死,她得看着循齐登基,看着阿姐长大的孩子成为明君。
再等等。
上官泓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面上,“你得上官家的助力才有如今的位置,若你不是上官家的人,陛下当年为何看中你。你如今来恨我,过河拆桥。”
右相淡然道:“是又如何?你不做人,我为何要做人呢?我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断子绝孙。”
她幽幽笑了,笑容却如往日般温柔,“别害怕,你最后死。你与太子结亲,也是因为我。没有我,凭你之力,如何将让上官家重回世家顶流。父亲,你斗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