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幽怨地看她一眼,“你好像盼着让我挨打。”
原浮生:“打是亲骂是爱呀。”
循齐:“山长,我觉得您今日受刺激了,对不对?”
原浮生哑口无言,不是我受刺激,是你的意中人受刺激了。她目送循齐进屋,自己转头盯着炉火,手脚发凉。
循齐轻手轻脚地进屋,躲在屏风后看了一眼,左相坐在坐榻上,手肘抵着榻上小几,眼眸微闭,似是睡着了。
见状,循齐大胆子走进去,走到她的跟前,对方骤然抬首,吓得她倒退一步,自己踩着衣裳,朝后直接摔了下来。
哎呦一声,疼得她惊呼出声。
颜执安闻声,感觉眼前飘过一阵风,然后似有什么倒下了。
她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等着。
循齐太过心虚,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半晌爬不起来,哼哧哼哧坐在地上,仰面看着她。
“我都摔了,你听不到吗?”
听她焦躁的语气,颜执安不觉笑了,循齐炸毛了,“你笑什么?”
“真是个傻子。”循齐自顾自开口,盘腿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大傻子。”
颜执安笑不出来了,凝神听着对方的动静。
循齐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故意凑到她的面前,“颜执安,你笑起来像个傻子。”
但是我喜欢看你笑。
说完,她畅快地笑了,俯身在左相身侧坐下,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第51章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什么都不要了吗?
循齐的猖狂, 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颜执安屏息,听着她说的话,颜执安, 你笑起来像一个傻子。
她好奇, 她听不见的时候, 循齐是不是常常这么说?
短暂的犹豫后,循齐握住她的手,缓缓写道:【你今日感觉如何?】
颜执安不动声色,道:“好多了。”
循齐还想说什么, 她抽回自己的手,继续说:“我能听见了。”
循齐:“……”
那刚刚的话, 岂不是都被她听到了?
循齐心凉了半截,转身想跑, 左相再度开口:“我哪里像个傻子?”
“不像, 我说我自己,我刚刚摔了, 像个傻子。”循齐绞尽脑汁辩解, “您刚刚恢复听觉, 有所误差, 我怎么敢说您是个傻子, 误会、误会。”
颜执安不为所动:“你刚刚说了三遍。我听得很清楚。”
“我骂我自己呢, 走路都会摔跤。”循齐讪笑,“哎呀, 别说这些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听见的?”
循齐巴巴地凑到她的跟前, 眼神如炬,然而颜执安侧身避开她, 道:“今日起来,便好多了。”
她有意躲避,循齐却沉浸在欢喜中,无法察觉,循齐乐呵呵的,道:“既然快好了,也是好事,你想不想听书,我给你念书听?”
颜执安凝神,感觉到她的高兴,她的情绪明明白白地放在自己的眼前。
“不想听。你与我说说外面的事情。”颜执安摇首,“我方才召无情来过,她说了些事情,细细去算,也无大事。”
京城内最大的事情便是昭惠公主回朝,但无情不敢提及,循齐之前嘱咐过,左相身子康复前,不要提起此事。
这件最大的事情被掩盖,剩下的事情便无足轻重。
循齐苦恼,索性说道:“老太爷病了,我派人回去,以您的名义去探望,又送了许多补品。”
人至七十古来稀,颜家老太爷已至七十岁,儿孙满堂,能活到这个岁数,也算高寿。
颜执安露出几分愁绪,道:“老太爷若去,颜家五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