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缄默,心中对纪王,越发厌恶。
女帝说:“循齐,太子只有纪王,你呢。你有朕、有颜执安、有上官礼。纪王不敢为太子出生入死,但颜执安敢、甚至上官礼也敢。这点,你便赢了太子。”
“上官礼居少傅多年,太子都把握不住,你呢,一回来就让上官礼对你死心塌地。命中注定,你比他强。”
循齐点头,“我知道。”她不敢再说自己没有野心的话了。
她不能让左相、右相失败。
她不是一人了,身后还有许多人。
“陛下,您放心,我会努力的。”
女帝欣慰地笑了,“巡防营依旧由你统领,太子入朝,你也可入朝议事,待朕下旨……”
“陛下、等等。”循齐着急地打断女帝的话,“再等等,等左相康复,我如今在相府与巡防营两头跑,已兼顾不暇。我刚回来,贸然入朝,太子与纪王必然不肯,不如再看看。”
女帝疑惑,但循齐说得情真意切,她不好拒绝,唯有点点头,“好,等左相康复。她的身子如何了?”
“好多了,味觉与嗅觉在恢复。”循齐紧绷的神经舒展开来,拖一日是一日了。
女帝道:“用膳。”
橘色的海
午后静谧,两人难得在一起用了午膳。
消息快速传入东宫。
纪王也急了,道:“殿下,您再等,陛下就会废了您,另立储君。您想想多年来,您想令颜执安为少傅,她都拒绝了。结果呢,为了昭惠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日后她还朝,我们将腹背受敌。”
“叔公,陛下本就偏心,你让孤有何办法。”太子心灰意冷,他做梦都没想到,母亲会将昭惠藏在左相府,令颜执安教养,给她造势,给她兵权。
这些偏爱,都是他没有的。
他如何不恨呢。可恨又有什么用,恨她,她就可以改变心意吗?
她心意已决,哪怕惠帝在世,都无法令她改变心意。
“殿下,您不可泄气,您是太子啊,她不过是一公主,还是明帝的公主,如今的先帝是惠帝陛下,陛下也是惠帝的皇后,她算什么呢?”纪王急得心口发疼,太子被打击得萎靡不振,“殿下,您该振作起来,您是储君,陛下没了,您理所应当继位。”
“叔公,不可胡言。”太子被吓到了。
纪王冷冽,戳破他的心思:“您不是做了一回吗?”行宫行刺那回,究竟是冲着颜执安还是陛下呢?
若是颜执安,何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
唯有针对陛下,才用这种令其五感尽失,而无法理政的手段。
太子脸色苍白,肩上的伤处作祟,疼得他十分难受。
“殿下,该狠时便狠,帝位本就是我李家的,让司马家掌握十年,也该还帝位于李家了。您没有做错,当年是您太小,而如今您长大了,难不成还任由外人踩着我们作威作福吗?”纪王不断蛊惑太子,“您是太子、是储君啊,陛下之下,唯您独尊。难道还要畏惧前朝公主不成。”
纪王愤恨不已,越想越生气,左相一招调虎离山,害他损失诸多好手。
太子捂着伤口,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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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如往常一般回府,先去主院卧房,原浮生在看守炉火,神色莫辨。她疾步上前,对方撩了撩眼皮,看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山长,您眼睛不舒服吗?”循齐凑上去,抿唇浅笑,“您的眉心都拧了痕迹,啧啧,真难看。”
她年少、青春,浑身都是光。原浮生自嘲,自己的爱慕像是笑话,道:“你要跪算盘了。”
循齐面色微变:“你、你泄密了?”
“是呀,她知晓你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