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我说难怪她怎么爬得那么快,一年不到就做了指挥使。”
“别这么说,指挥使自己也很努力,风雨无阻,哪日不是第一个来的。”
“照这么说,她不是左相的女儿?”
众人惊讶,左相竟然被骂了两三年无婚生子,她竟背了这么多骂名,也没有一丝辩驳。
这像是左相的手段,对自己都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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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入宫,至大殿,纪王也在,不仅他在,宗室子弟都在。她一步步入殿,扫过纪王冷厉的眼神,她笑了起来,纪王气得侧眸。他做梦都没想到,人就在跟前,就在他眼皮下面。
颜执安将她护得如同命根子一般,到头来,竟不是她的女儿,她是脑子坏了吗?
纪王深刻觉得这些女人脑子不好使,毁了自己的名声,又能得到几分好处呢。
循齐上前,叩见陛下,女帝亲自将她扶起来,眉眼皆是笑容,她望着循齐,循齐却通过她看向另外一人。
颜执安‘认她’时十分淡漠,她想,她应该不懂亲情的。
女帝怜爱地望着她,道:“回来便好。”
循齐淡漠,低下头,她不想回来的,可如今骑虎难下,她压低声音:“别去左相府传旨,别吓着左相。待她伤好,我再回宫。”
“好。”女帝答应下来,“你有情义,朕自然欣慰。”
循齐笑了,心如被碾压一般,道:“巡防营事多,我先回去,改日与陛下叙话。”
不等陛下回应,她匆匆离开,抛开满殿宗室。
纪王不满,欲说什么,女帝冷冷的看他一眼,眼风如刀,吓得纪王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循齐浑浑噩噩地走出宫,一路上遇到无数大臣,他们刚得知消息,皆以臣下之礼拜见她。
她无动于衷,缓步地走在垂龙道上,厌恶地看着周围一切。
疯子,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呢?
她苍凉一笑,疯子肯定会说:你傻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你还想要什么?赶紧跪下喊娘。
循齐麻木地翻身上马,策马往巡防营而去,一来一回,耽误了半日时间,她下午只能在巡防营将上午的事情做完。
等她从巡防营出来,以是黄昏。
右相府的马车停在了角落里,她悄悄登上马车。
右相闻声而睁开眼睛,循齐勉强地笑了,“老师怎地来了?”
“陛下命我结束行宫一案,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问我,可有为你师之意。我拒绝了,有左相在,我便不逞能了。”右相笑了,“我想,等她还朝,她便是你的老师了。”
循齐暗淡的双眸徐徐抬起,有一瞬间的失神,右相笑了,“傻了不成?高兴吗?”
“高兴,谢老师。”循齐神色雀跃,转而想起一事,便又拒绝,“我不想与她再有那样的身份牵制。”
“我的好殿下,难不成,你还想立她为后不成。”右相道。
马蹄疾驰,车外风声,疾驰而苍凉。
循齐迟钝,张了张嘴,右相提醒她:“左相不是我的姐姐,你不要让她厌恶你。”
“好,我知道了。”循齐深吸一口气,笑容苦涩,“老师,谢谢你。”
“循齐,我教你,不是为左相,不是为上官家,我是不想看到阿姐养大的孩子被人欺负。”
右相的声音,苍凉而无力,“我希望你将来的路走得平坦,我也需告诉你,你不是你,你背后还有上官家、颜家,乃至陛下,她对你,寄予厚望,害怕你长歪了,才将你托付于左相。你是她二人的希望。”
“我知道。”循齐依旧只回答三字,可又忍不住辩驳,“我不想走这条路。”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