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笑了,循着感觉抚摸到她的脸颊,“今日怎么那么乖?”
循齐:【你在,我就会一直乖。】
颜执安微顿,两息后便又笑了起来,觉得她莫名可爱,很好,她觉得在世间,自己又多了一个让自己牵绊的人了。
循齐啊,你若真是我的女儿该多好,我可以将你留下,陪伴你长大,看你成亲。
两人心思各异,循齐阖眸,困意袭来,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颜执安没动,静静地让她靠着。
日落西去,原浮生捧着汤药而进,看见温馨一幕,不免顿足,循齐累了。
她将汤碗放下,拍了拍颜执安的手,写道:【她睡了,我扶她去榻上睡。】
颜执安点点头,连话都没有说,恐惊扰了循齐。
原浮生扶着循齐,试图将她扶起来,可她一动,循齐便惊醒,茫然地看着山长。
“药好了,你去一旁睡。”原浮生无奈道,“你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她看见你,自然会心疼。”
“我哪里不妥吗?”循齐惊讶,双手摸摸自己的脸颊。
原浮生伸手戳了戳她眼下,“这里,还有下巴,都瘦了,赶紧走。”
“我不走。”循齐撇撇嘴,我走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我盯着你。
原浮生懒得管她,将药碗放在颜执安的手中,颜执安捧起汤药,小心地饮了。
循齐询问:“她要喝多久才会康复?”
“不知,慢慢来,不急的。哪里是一副药就可以喝好的。”原浮生反而很轻松,见她干坐着,不免要驱赶:“回你的院子,天都要黑了。”
循齐不为所动,“我不走,我晚上睡这里的。”
“你睡这里干什么?”原浮生挑眉,不理解她的说法,“你有婢女细心、有婢女勤快吗?”
循齐被问得脸色发红,但想着自己小,便道:“我不管,我就在这里,她习惯我睡这里。”
原浮生:“……”要不要脸?
两人争执一句,颜执安将空碗还给原浮生,“多谢。”
原浮生接过空碗,顺势说:“我让人做了药膳。”
颜执安听不见,循齐代为回答:“知道了,您也累,不如去休息,明日再来,我明日白日去巡防营,您陪着她,如何?”
原浮生奔波七八日,未曾休息,如今有了药方,她确实可以休息了。
她不推辞,“你若熬不住,让婢女来即可。”
“我知道。”循齐嘴上答应得很快,心中不舍,哪里肯将这等机会让给婢女呢。
原浮生便走了,循齐不由笑了,软骨头般又靠过去,握住左相的手:【山长去休息了。我们用晚膳。】
“好。”颜执安好笑,“你好像很高兴?”
赶走了原浮生,自然高兴。循齐谦虚写道:【我看着你就高兴。】
颜执安道:“真是怪哉,你今日嘴怎么那么甜。”
循齐迟钝,嘴甜吗?
她半晌无言,颜执安唇边的笑容平和而温柔,她凝着她的唇,想要靠近,心生踌躇。
她写道:【哄你高兴,你高兴吗?】
“自然高兴。”颜执安轻叹一声,“你去写信,让夫人入京,便说我病了一场,请她过来照看。”
【好,我这就去办。】
循齐珍惜每一刻,门外的阿元与十七靠在一起,山长去休息,她不敢去,左相刚服下汤药,她得盯着。
好在一夜无风无浪。
次日,原浮生来诊脉,眉眼舒展,道:“当真好转。”
循齐着急地问:“何时恢复四感?”左相如今只有触觉。
原浮生摆手:“我也不知,最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