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给予你太多了,终究会给你些不好的。”
“我知道。”
“太冷了,我们回去吧。”颜执安说。
婢女递来一把伞,循齐撑开,遮住左相头顶上的风雪,她抬首,看向漫天风雪,她在想:疯子,我是不是也要活成你说过的这种人呢。
可我不想呀。我宁愿一辈子不成亲。
循齐说:“左相,我不想成亲。”
颜执安沉默,若是不成亲,将来你喜欢谁,我无法帮你了。我以为我会将你的路铺好,如今想来,我要毁约了。
回到卧房,里面温暖如春。
循齐扶着左相上榻,阿元递来汤药,她照旧一饮而尽,也不叫苦,甚至递空碗给阿元的时候还笑了,道:“我让管事给你们拿钱,你们去买间宅子,日后若有难事,来找循齐,亦或去找右相,都会帮你的。”
“好。”阿元答应下来,却已泪流满面。
她拿着空碗,快速退出去。
两人用了些晚膳,颜执安累了,她是伤者,撑到此刻也是不易。
循齐望着她,她的脸色很白,平日里便十分白皙,伤后,格外的白,就连唇角都失去了血色,躺在榻上,如同破碎的瓷娃娃。
她没有睡,甚至没有睡意,坐在踏板上,脑袋趴在榻沿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想看一辈子,仅此而已。可如今,她只想她活下去。
屋里寂静无声,有她守着,婢女们都在外面。
屋里只有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