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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肥美黄狸一屁股坐在他脚背上,被他一脚颠翻,炸着毛给了他一爪子。

这回云骄若算错卦,祝时晏可没法分神帮忙。他只好在旁见机行事,一旦云骄算错,就偷换卦象。

好在森*晚*整*理今日云骄十卦九灵,也不算辱没师门。

一天下来,祝时晏替师尊松了口气。

祝刻霜近日赖在无心苑,不肯回太微宗,每晚去西厢同祝时晏挤一间。仿佛是怕自己一走,云骄就再也不许他回来了。

横竖太微宗少了这么个废物宗主也没什么大碍,祝时晏便没管他,更把床让给他睡,自己挪到冷硬的木榻上。

睡不睡床倒无所谓,就是祝刻霜每到半夜,说梦话会喊祝时晏的名字。

后来祝时晏才发现,原来这家伙是故意趁他睡熟试探他,看他是否应声。

祝时晏神魂出窍,睡得犹如死猪一般,当然没有回应。

祝刻霜倒是乐此不疲,每晚变着法喊他名字。

不过这场无聊的游戏没玩几天,进行不下去了。

云骄忽然告诉祝时晏,自己将要远行。

说这话时,两人在主屋制作平安符,这东西每回出摊都要用上不少。

云骄动笔画符,祝时晏研墨备纸,这以前是铜板的活,现在归祝时晏了。

“八月十五将至,”云骄一笔勾下,忽然抬头道,“为师要往天心宗取一味‘冰魄莲’。你与祝刻霜留在无心苑,顾好祝时晏。”

止战印碎之后不久,道门之一的天心宗,不堪战乱,隐世闭宗。只于每年八月十五开启,与外界互通贸易,五日后便再度闭宗。

云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取“冰魄莲”,回回负伤而归,将养月余方好。

祝时晏知道他这回去,一样是艰险非常。

“师尊,能不去吗?师父情况已经稳定,缺那一味药应无大碍。白师兄说他将要醒了。师尊何必还要为此药涉险?”

云骄摇摇头,揭过画好的符,露出下面的空符纸:“也许正因这一味药,才得稳定。”

“我对药宗医理倒是有一些了解,以冰魄莲入药是为中和他经脉断裂后流窜的阳性灵力。如今他体内灵力早已散尽,我想此味药材应是可有可无。”他看着云骄被遮的脸,“不妨今日停这一味药试试,若师父情况无碍,师尊今年便别去了。”

“断不能冒此风险!”云骄语调坚决,不容置疑。

祝时晏研墨的手变得沉沉的。

云骄宁可以身涉险,赴汤蹈火,断不能苛待祝时晏半分。

当日祝刻霜问他,是否希望云骄与祝时晏长相厮守。

他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愿意的。

因为祝时晏总不醒来,势必要辜负了云骄这一番好意。

“那我与师尊同去。”

“不,你留下。祝刻霜天性愚钝,难以让人放心。”

“师尊,让我一起去吧。我怕霜师兄趁你不在,把我卖去梁都。”

“你二人,谁卖谁可不一定。”

“……”

云骄挥就一张鬼画符,放下笔道:“这些符够用到下下个月。”

之所以要准备到下下个月,是因为下个月云骄从天心宗取药归来,很可能因为伤重,无力备符。

他起身想要到院子换换气,才刚迈步,却被祝时晏拽住袖子。

他微微偏过头,听到祝时晏呼吸声微微颤抖,像在压抑着什么。

“你怎么……”

云骄以为他哭了,往他脸上一摸。哭是没哭,倒是因他这一摸,惊了一跳。

他无奈道:“好罢,我答应你了。”

祝时晏只是拽着他思考措辞,什么都没说,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