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耐心实际上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就快没了。
在此之前,他和望月秋彦一样,并不清楚两个世界时间流速的差别。
偶尔也有对自己做出的决策产生质疑的时候。
森鸥外有时候也会去想,其实望月秋彦不回来也挺好的。一切回归正轨,要是世界的通道不再打开,那自己也就少了很多威胁。
其实最开始知道他这辅佐官恋爱脑的时候,森鸥外想的是怎样将这份“恋爱脑”也利益最大化。
他和尾崎红叶不一样。要是望月秋彦的“恋爱对象”能给港口黑手党带来情报或利益,那放他出去玩玩也不是不行。
一直以来,森鸥外都认为,自己对那位总是坐在自己身边的辅佐官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他只是想看那虚伪的笑容卸下来。
森鸥外只是想知道,这样的家伙身处欲望的漩涡时,那张漂亮的脸上会不会再出现每次反驳他时的游刃有余。
所以,森鸥外对于他并没有那种小孩子的独占欲。
他是个成年人,还是个不太正直的成年人。
别说亲吻了,就算是上床,森鸥外可能也只会坐在一边,饶有兴致地观赏自己那位能说会道的辅佐官失态的表情。
能坐到首领这个位置,森鸥外自然是主导一切,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森鸥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这辈子,的确遇不到第二个像望月秋彦这样的人。
聪明又恶劣,表面上纯洁无辜地甜言蜜语,转头又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在发现梦里的那人喊出“森先生”的名字后,森鸥外就意识到,自己对于望月秋彦而言,似乎有种微妙的,超过掌控欲的欲望。
侵犯他。
占有他。
当然,要是有一天他将枪口对准自己——
杀了他。
森鸥外那天面无表情地在黑夜里醒来,暗紫色的眼底眸色深沉。
他坐了很久,闷哼一声,最后头疼地叹了口气,去浴室洗了个澡,就这么处理公务到清晨。
“这种时候就请别和我开玩笑了。”
望月秋彦挥了挥手,长久没有熬夜后,现在是真有些晕。
“反正太宰和中也还没回来,我去睡一觉再处理文件。”
森鸥外的目光落在他指间的戒指上,眼底的情绪收敛,无声地笑了笑。
“事先提醒你一句。”
森鸥外说。
“就算你拿我做借口,中也可能还会听一会,太宰可是会当耳旁风的。”
“那也等我睡醒了再说。”
望月秋彦头也不回,他的脚步不快不慢,风衣的衣摆随着动作晃动,时不时蹭过小腿。
“别担心,报告我会明天交到您手中。”
连多余的话也没有。
森鸥外得出结论。
看来是真的累了。
不知道森鸥外在想什么,望月秋彦直接往宿舍的方向走。
外套是斯库瓦罗借他的,虽然他的确很喜欢自己原来那件,但不光被血弄脏了,还破了好几个口子。
望月秋彦那时只犹豫了0.1秒,抬手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还真被斯库瓦罗说对了。
拉上宿舍的窗帘,望月秋彦想。
还真的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可仇也报了,他的积分似乎现在也失去了作用。
【当前积分:462,483】
如果一次性转换观众对他的印象值,不知道可以换多少。
要不然多接几部戏吧?
望月秋彦若有所思,还是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