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诬陷的。
“是又如何?今日有人提出重审旧案,想必阿瑶心里是开心的,”宣靖帝扼住魏贵妃纤白玉颈,垂眼看着她有了愠色的脸,“今日朕不妨告诉阿瑶,诬陷崔昦,是朕授意的,就算谢行之重查,又能查到什么?”
宣靖帝抚上魏贵妃眉眼,指端停在她那颗美人痣上,眼里看她非她,“阿瑶前几年都很乖,朕可以不要你的心,但只要阿瑶乖乖待在朕身边,魏氏一族就相安无事,朕也可以处决当年明面上诬陷崔昦的人。”
宣靖帝眸子微微眯了眯,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喃声道:“真是越看越像呐。”
魏贵妃强压住恨意,笑道:“臣妾如今不就是陛下一人的笼中雀吗?臣妾一直都乖乖待在陛下身边,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请陛下处决该处决的人,往后此事便不会有人再提及了。”
宣靖帝揽她靠在怀里,“阿瑶还是一如既往地识大t体,朕甚是欣慰。”
魏贵妃余光看落到一处,瑞兽鎏金香炉升起缕缕轻烟,如绢似绸,又如条白绫。
勒死人的白绫。
宣靖帝被搅了好心情,提前结束了秋猎,启程回宫。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驶在山林间,从围场返回京城。
月吟身份特殊,认亲此等大事不应在围猎场上,此处人多眼杂,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皇帝知道。
月吟不便跟着宣平侯回府,她来时和谢漪澜一个马车,返程时也一样,只是心情沉重,没有来时的雀跃期待。
此番参加秋猎,月吟的初心就是寻到娘亲身处何地,远远看一眼娘亲就满足了,等往后再想娘亲时,便在府外等着,偷偷看一眼娘亲。
哪知抢了娘亲的人竟是皇帝。
秋猎之后,娘亲回到宫里,她再想再见一面几乎不可能。
月吟时不时撩开窗帘一角,看着前面很远很远、远到只能看见零星一角的仪仗队。
“表妹在张望什么?”
谢漪澜好奇问道。
月吟道:“没什么,只是觉外面的风景有些好看,等回去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了,趁现在多看几眼。”
谢漪澜撩开窗帘,好奇地看了看沿路景致。
也……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天有些蓝,沿途的树有些茂盛,路边的野花有些香。
谢漪澜感觉秋猎这几日表妹兴致不高,闷闷不乐,也不知藏了什么心事。
早知就不带表妹来,表妹估摸着在围猎场上发生了不好的事。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月吟有些难受,拿出前几日魏衡给她的薰香片。
淡淡的橘子皮味道萦绕在鼻腔,月吟闻过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魏衡,她真正的表哥。自从知晓这层亲缘关系后,月吟顿觉亲切许多。
还有魏老夫人,月吟见过魏老夫人,魏老夫人是个慈祥和善的人。
往后,她要替娘亲在魏老夫人跟前好好尽孝。
马车驶入长街,路慢慢平顺了,一行人到定远侯府时,夕阳挂在树梢,西边的霞光绚丽多彩。
定远侯府门口,月吟刚下马车,等候在府门口的一婆子便迎了上来。
那婆子语气不太好,“姑娘,老夫人请你去淳化堂一趟。”
月吟微愣,不知为何感觉周遭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月吟:“我回皎月阁放了行囊就去。”
婆子态度强硬,“交个丫鬟便好,老夫人让姑娘一回府就即刻回淳化堂。”
谢漪澜问道:“祖母如此急切见表妹,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婆子没说话,这厢谢行之的马车缓缓停下,他撩开帘子,从马车里下来。
月吟闻声回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