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洋风,从胸口到裙摆手工缝制的彩凤和祥云,用精美珠钻勾勒,与外搭的拖尾长褂相得益彰,都同样贵气满满,妥妥的人间富贵花。
或是因为浑身上下繁琐复杂的穿着与配饰,她一改平时活泼好动的性情,举手投足间都变得端庄起来。
她眨眨眼睛,长睫上点饰的细闪,使得她瞬间灵动了起来,许久才勾着唇,笑道:“是我爹地妈咪准备的,他们…”
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靠右手边的一位千金大小姐觉得她古怪,忙抢话道:“什么?快说。”
盛怀宁双颊绯红,是在旁一直负责整理的小祺,兴冲冲地替她说了出来,言简意赅,总结得很到位,“宁姐的妈咪在跟贺先生较劲,因为贺先生给宁姐准备了一顶珍珠王冠,特别华丽。”
“快拿出来看看啊。”
“别藏着了,小气鬼。”
…
耳边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盛怀宁抬了抬手臂,压耳根的时候,腕上戴着的鸳鸯囍字金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视线往旁侧挪动,候在一边的秋姨接收到她的示意,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方桌上的丝绒盒。
倏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处。
华丽璀璨的王冠,最中间镶嵌的那颗心形钻石,重达十克拉,周围环绕点缀的巴西钻石,足有四百多颗,而最最引人注目的还得是那一颗接一颗的野生珍珠,在这一刻宛如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散发着独特迷人的光芒。
“啊啊啊啊啊绝了。”
“跟之前纽约佳士得拍卖会上的那顶好像,但看着好像要更精致一些。”
…
盛怀宁窃喜,昨夜贺尘晔托人送来时,她足足看了快半个小时。
从小到大,她见过不少珠宝,更是拥有了许多,但如此赋予了特殊意义的,却是头一件。她知道这是贺尘晔为了能与她的婚纱相配,特地找品牌设计师按照她的喜好制成的,颇费工时和人力,十分罕见名贵。
她望向丝绒盒底部的小夹层,那里面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贺尘晔的,只不过被做成了鎏金的样式,写着“晨野”二字。
盛怀宁知道,这是这顶王冠的名字。
不多久,走廊突然一片嘈杂,许多人嚷嚷着。
“新郎来接亲了。”
“完了完了,我们会不会拦不住?伴郎团看着都是猛男啊。”
“不管,撒泼打滚也要多要几个红包。”
“什么?你太容易被收买了。”
…
屋内,秋姨收好王冠,转而去拿那顶凤冠,冲周围的几个造型师招呼,“快快快,把这个小心戴上,然后扶小姐去卧室。”
盛怀宁不自觉吞咽了下喉头,碍于唯一的一位伴娘无法及时到场,伴郎团那边跟着做了调整。
李维还有贺尘晔的几个大学校友,都只陪着贺尘晔来接亲,并且表示会在遇到所有的刁难时,无条件地接受与顺从。
这会儿,已从外间挪到卧室的盛怀宁,忍不住担心起自己的塑料姐妹团会不会过于为难贺尘晔,时不时会倾身朝门外张望。
她一手扶着头顶沉甸甸的点翠金制龙凤冠,另一手拨开眼前的流苏面帘,侧耳仔细听着外边的所有声音。
此起彼伏的呼声,大致能猜出来贺尘晔面对所有的接亲关卡,应该是都完成得很是游刃有余。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群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捏着好几个红包。
长久的混乱中,盛怀宁恨不得将手中的团扇贴到自己的脸上,收紧的双手指节泛白,垂着的眼眸隐约看到了自远处缓步过来的人。
她实在紧张,忍不住往后挪动,直到那双牛津皮鞋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