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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间。

禁闭室是一间大约十平方米的房间,居然还有厕所与浴室,角落里摆着一个铁架床,上面的被褥崭新,带着清新的皂荚香,看得出是为了照顾这位小少爷特意换过的,床头柜的煤油灯悠悠跳着一簇火苗,橙黄色的光斑洒落一地,在这样的暴雨夜中,居然有种淡淡的温馨感。

游惊雾在小少爷震撼的眼神中笑了笑,说:“借你这里睡一晚。台风把我宿舍被淹了。”

丁宴只听到前一句,脑子就“嗡”了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震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噔噔噔地退至墙角,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了,语无伦次,心脏在胸膛中砰砰作响,整张脸当场红温,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等等,你,特意来找我,睡觉吗?!”“……不行。”

游惊雾是真的快困死过去了,他有些后悔来这里了,迷迷糊糊地心想,早知道还不如撬校医室的门……明天跟护士姐姐好好道歉就好了。

“为什么不行?”丁宴不依不饶,缠着他不放,忽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目光沉了下来:“难道说你喜欢白昭?”

即使被关禁闭室,小少爷看上去却依然与“落魄”二字没有一丝瓜葛。他身上穿着金丝勾边的衬衫,发根微微卷起,小卷毛打理得井井有条,令人想到橱窗中被人精心打扮、骄傲漂亮的波斯卷毛猫。

可眼下他沉下脸来,却莫名叫人发怵,直勾勾地盯着游惊雾脆弱的喉结,脸上的表情不知何时消失了,像是埋伏在丛林中,亟待衔住撕咬猎物脆弱咽喉的大猫。

可躺在他身下的人却无知无觉,脑袋无力地侧歪在雪白的枕头上,乌黑的发丝湿哒哒黏在他白腻的侧脸上,只是继续气若游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这问题问得也好生奇怪,游惊雾与白昭既然是在一起了,那自然是喜欢的,他非要多嘴问一句作甚?

可丁宴却莫名觉得一阵恼火,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听见游惊雾说他喜欢白昭而生气,还是他被拒绝而不甘,却还要嘴硬道:“我不信。你帮我追他,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答应我,我都给你两百万。”

游惊雾本来想把这倒霉孩子推开,然而即使昏昏沉沉,当他听见两百万时,也忍不住恍惚动摇了一下。——不,是狠狠动摇。

这可是两百万……两百万……

但是白昭如果知道,肯定会把他皮都扒了的。

因此无论丁宴怎么死缠烂打,游惊雾都只会含含糊糊地说一声“不”。

丁宴恼羞成怒,他平生第一次求人,低声下气,刚柔并济,还是向着一个地位低劣的仆从,结果还被拒绝。

居然敢拒绝他?!他以为他拒绝的是谁?!

小少爷气得爆炸,自尊心上来了,恶狠狠地道:“不帮就不帮!你以为谁稀罕似的!”

他记恨上游惊雾的吝啬小气与不识抬举,狠狠背过身去,赌气不再去看身后的人,第二天禁闭室一开,他就火速冲了出去,不再愿意多看一眼身后的人。……这个声音!

游惊雾微微一惊,猛地抬头,眼前,分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脑袋瞬间轰地一声,炸了,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麻烦大了!”

一些黑深残的台词与口号让他相当着迷,让他感觉他瘦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了极为强大的力量。在这种幻想里,他不再是不能帮女同学搬水的瘦小男同学,而是一个隐居于幕后的神秘人。

孤高,优雅,强大,但是不被人发现他的能力,就像是《基督山伯爵》里的唐戴斯一样。

按理说这样的幻想在很多小孩的青春期里都会有,但是陆千川这个人好像天生情绪就比较极端,他并没有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只是他自己愿意待在里面不出来。

他开始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