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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竟然无人自亮了。

“……”

真的还要进去吗?这一瞬,他们三个的脑海里都划过了同样的想法。

“走、走吧, ”年茗舟硬着头皮把他俩拉进去,“没事!这是我们南疆地盘的风俗……”

“呃, 这也是你们地盘的风俗?”

宫观棋指了指屋顶悬挂着的白骨兽头——

宣病抬头,发现那好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头骨,有点像狼,有点像狐狸,也有点像鼬。

“……这是,黄鼠狼吗?”年茗舟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要不咱们跳窗逃了吧?”

宣病嘴角一抽,“你和你家不太熟的样子,朋友。”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

年茗舟挠了挠脑袋,“这不是很久没回来了吗……不过上面挂这个应该是黄鼠狼,黄鼠狼的牙齿很小。”

“把它取下来吧,晚上看着怪瘆人的,”宫观棋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睡吧,明天再赶路?这天黑得好快哦。”

宣病嗯了一声,抬手做了个繁杂的施法手势,仙力涌动着将那些头骨给轻轻的拿了下来,放在了墙角。

这房间就是普通的客栈,简单的桌椅家具外,有两张木榻,还有两床被褥。

“你们俩睡床吧,”宣病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看起来好冷。”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冷,是衣服料子的问题吗?

可是这是那些衣服里面最素净的一件了……应该不会特别贵吧。宣病心想,怎么说也被师无治亲了几嘴,就把这个当损失费好了。

宫观棋眉头一皱,幽幽道:“我们可以一起睡。”

年茗舟已经在脱身上的一些项圈了,哗啦啦的脱了一堆银首饰放在桌上,“我明天再也不带这些了,就穿这袍子……”

宣病眼尖的瞥到他脖颈间好像有个刺青,随口问:“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什么?”年茗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见他盯着自己,才指了指颈间,“你说这个?是‘本’蛊,它会动……宝贝,动一下。”

话音落,那一团黑色的刺青竟然真的开始动了,挪到了手臂上。

宫观棋呆了呆,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东西。

向来就怕虫的宣病见状更是遍体生寒,嘶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这是活的虫吗?”

“嗯哼。”年茗舟哼了一声。

宣病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不会这些南疆人的身体都是蛊做的吧?

或者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蛊?

“好了好了睡觉了……”宫观棋突然拉起他,“我们去左边个榻。”

他俩经常挤一个床,宣病也没觉得奇怪,把外袍一脱,便和宫观棋挤了一张榻。

年茗舟啧啧称奇,“你俩关系还真好,真是青梅竹马啊?”

床头挨着墙,宫观棋睡里面,闻言应了声:“对啊!”

“对个鬼,”宣病把他挤进去,扯过被褥,无奈道:“你这话可别传到你娘耳朵里去……”

年茗舟顿时捕捉到了什么,“哦?原来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宣病:“当然不是,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他。”

宫观棋:“……”

“好了,睡吧!”宣病抬手,仙力一弹,灭了烛火。

空气中一时安静了。

年茗舟后知后觉,又坐了起来:“等一下,是不是该要一个人守夜?这客栈怪怪的。”

——两个金丹,一个筑基,竟会呆成这样。

宣病闭了闭眼,翻了个身,“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我守——观棋修为低,让他多睡会。”

说罢,闭上眼睛,开始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