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没有了造型,滴着水。
卫生间顶上冷白的灯光打下来,眉眼在发丝下的阴影中,凝视着钟年的眼神也如浸了水,是潮湿的,却像是来自幽深的古井,只会让人发凉。
视线只是对上了一秒,钟年就呼吸一紧,连忙错开,却又不经意地扫过男人水珠与青筋蜿蜒的腹部,以及其下沉甸甸的巨物,瞳孔地震。
在大脑的轰鸣声中,他隐约听到男人又叫了自己一声。
他故作镇定地撇开眼,道:“我就是想把你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也放进洗衣机里一起去洗。”
“这些事老公一人做就好了,小年不用操心,去看电视吧。”男人却道。
钟年噎了一下:“……只是把衣服丢进洗衣机而已,算不上是干活。快点给我吧,你没穿衣服呢别着凉了。”
听到最后的关心话,莫珩勾唇笑了,把衣服递给了他:“谢谢宝宝。”
“嗯。”钟年一接过立马就溜了。
跑到阳台的洗衣机旁边,感受不到那浴室里的热气后仍然觉得空气有些窒闷。
脑海里的画面挥之不去,钟年暗暗懊悔。
自己应该趁男人下午不在家的时候好好把刀磨一磨,最好削铁如泥。
长出那么吓人的一个武器还想做。
会死人的。
咬了咬后槽牙,钟年继续做正事。
把莫珩的口袋摸了个遍,并没有摸到东西,随手丢在一边,又去找来莫珩今天穿出门的外套。
还是没有。
通行证到底放去哪了?
趁人还在浴室,钟年在客厅里翻找起来,把可能的地方都检查了,又进卧室里找。
还是没有。
他都要把抽屉翻遍了,跪在地毯上,塌着腰,不放过任何角落,找得额头出了汗。
连男人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也不知道。
“小年在找什么?”
钟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要后退,臀恰好撞在男人的小腿上,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
“我……我找个东西。”
莫珩俯身把他给抱起来,放在床上坐着,拍拍他膝盖上不存在的灰:“找什么?老公帮你。”
钟年眼珠子一转,干脆直接说出来,“我想看看你的通行证是什么样的。”
“看那个做什么?”莫珩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很平静,注意力在钟年的膝盖上,他撩起了他睡裤的裤腿,大掌覆上去轻轻揉捏,“都在地毯上跪红了。”
膝盖处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热度,被揉捏得有些酸疼,钟年缩了一下,但并没有反抗男人的举止行为,一心就想着通行证:“我还没有那个,所以有点好奇。”
男人颔首:“嗯,老公拿给小年看。”
“真的?”钟年没想到男人这么容易就会同意,面上很平淡,心脏却微微加速,抓住男人的手腕就要起身,“那你现在就……”
话说到一半,手腕被男人反转扣住,在一股牵扯的力道下,整个人又坐了回去。
感觉明显不同,他坐到的不是床,而是男人的大腿。
尚未回神,眼前又是一暗。
男人清俊的脸贴得很近,低下来头来遮住了天花板上的灯,背光之下的眸子黑沉,像是能把眼前神色怔忡的少年吸进去。
“不着急,我们先做正事。”
男人一逼近,瞬间唤醒了钟年的危机感。
他如坐针毡,想要站起来却被男人的两只手臂锁着,只能将脸后仰一些,尽力拉开这令人局促的距离。
他用手抵挡着男人的胸膛,又觉得对方身体的温度高得厉害,有些烫手,恨不得赶紧收回来。
连什么正事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