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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怜枝见着他们击鞠,都恨不得也上场驰骋一番,只是他马骑得不好,别说击鞠了,恐怕追着球跑一会儿,便要从马背上翻下来,这样一摔,断骨头都算是轻的。

是以陆景策总是不让他上去,怜枝便有些不满,争辩了几句,陆景策也不与他辩驳,只是轻描淡写一番摔下马背的惨状,怜枝便是瑟瑟发抖,再不敢动甚么击鞠的心思了。

他本以为陆景策这回也会拦着他,都准备好了说服他的话,谁知陆景策只是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想打便去——哥哥教你。”

“只是你第一回上场,切勿逞强,乖乖跟在哥哥后头便好。”

怜枝一愣,而后心头漫上喜悦,抬手攀着陆景策的肩膀重重地在他脸颊上吻他一口,而后勾勾手指将握着马球杆的宫人叫来。

他自己握了一支,又将另一支塞进陆景策掌心中,他昂起脸,顾盼神飞,“你教我!”

陆景策含笑吻了吻他的发顶,他半阂上眼皮,掩去眼中那一抹深意。

***

陆景策教沈怜枝打了将近一个时辰,这短短一个时辰虽不至于叫怜枝成为什么高手,可也够他上去应付一场的了,怜枝换了身衣裳,戴正幞头,握着球杆腿一迈跨上了马。

他坐正了,有些厌恶地抬手挥去不住盘踞在白马边上的蝇虫——不知为什么,苏布达今日很招虫子,实在让他烦不胜烦。

崇丰帝打了几场了,原打算停下好好休憩一番,可正要下马时,又远远地见着沈怜枝那匹白马与陆景策的马齐齐走入场中,这使他颇觉技痒,抬手召来奴才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那奴才点点头,朝另一头陆景策二人处奔去,陆景策见着他,问道:“皇上有何指示?”

那小太监答:“皇上知道殿下击鞠技术高超,故命殿下好好地陪皇上打一场——必得使出全力来。”

他一边说着,又瞟了陆景策边上的怜枝一眼,他复而笑道,“皇上还说,若殿下赢了,他重重有赏。”

陆景策也道:“皇上还真会钓人胃口——既然如此,臣还非得得了这“重赏“不可了。”

怜枝就在边上,听着他二人说话,尽管他们一个字都没提到他——至多那小太监看了他一眼,可怜枝就是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那太监对陆景策毕恭毕敬,尽是谄媚嘴脸,可对他,却是连一句请安都没有,就好像他是陆景策捎带的一个物什。

再如何他也是个亲王啊!

沈怜枝这样想着,心中便有些隐约的不痛快,只是还来不及细想,便已开场——

怜枝还是个半吊子,真上了场见那些平素文文弱弱的臣子们一玩起击鞠来变得生龙活虎,很是惊讶,故而有些怯场,不敢乱跑,只能跟在陆景策不远处。

陆景策是击鞠的好手,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势不可挡锐不可挡,眼见着他就要破开层层围挡一杆子将马球击入洞了,不远处的崇丰帝立刻出来阻挡——

他伸出马球杆往前一别,这崇丰帝也是打马球的高手,两厢对峙稳住局势后竟然找准时机,一杆子将马球打向别处……

众人见状,纷纷策马前去夺球,此时陆景策也开口,“怜枝,将球打到哥哥这儿来!”

球已滚远,陆景策若也跟着去追逐必是功亏一篑,怜枝闻言,立刻一拉马绳朝着那滚远的马球奔去,真当他要一挥杆将马球打往陆景策方向时,居然被另一支马球杆挡住去路——

“哟,老四,你也来了。”竟然是崇丰帝。

他这句话中暗含一股轻蔑,沈怜枝心里原本就不大舒坦,听完他这话,心中更是有一股火气直往上窜。

沈怜枝暗想着你得意什么?想当初大皇子死后,你自觉失了靠山,可没少在陆景策面前卖笑,见着他,也是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