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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与苏日娜长有五分像的斯钦巴日已是很烦,更不必说他还要讲些让人大动肝火的话!

怜枝转过身去,对他一眼都欠奉,斯钦巴日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可他又不想表露出来,只能用倨傲来粉饰落寞,他绷着脸将火气发在身后的巫医身上:“你是怎么治的——阏氏为何一言不发?!”

巫医擦擦额角的汗,有些无奈地敷衍道:“呃……阏氏受了鞭刑,恐怕是被吓着了,气轮郁积,劳神损脾,这才有些……”

“精神不振!”斯钦巴日接话道。

“对!”巫医顺杆爬,“精神不振!”

斯钦巴日便好受了不少,而早就清醒过来的沈怜枝则轻轻讥笑一声,又背着他们翻了个白眼。

有病。他想。

第024章 此意寄昭昭

怜枝醒来后, 真可谓惊诧不已。

惊诧之事有二,其一是斯钦巴日不知怎的转了性子,开始时不时地在他身边转悠, 又爱絮叨些废话……总归是怜枝不要听的话, 他便理也不理, 权当耳旁风了。

其二么……便与那大夏公主苏日娜有关了, 这位公主也是不知怎么的转了性子,竟亲临王帐, 在他榻前说了三两句宽慰的话。

尽管是沉着脸、十分不情愿地说,却也足够沈怜枝惊奇了, 说什么“上回的事是大姐有失偏颇, 你莫要怪罪。”、“伤好后出来走走, 不要总窝在王帐中。”

怜枝几乎惊掉下巴,待她走了便转过脑袋与养好了伤、能跑又能跳的小安子讲小话:“她中邪了!”

小安子却不买账,还有些愤愤不平:“哼, 瞧她那副不乐意的样子,想来也没几分真心。”

怜枝倒不大在意这些, 向来两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苏日娜竟会亲自过来向他认错,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大事!

昔日她的冷言冷语仿佛还萦绕耳边, 与那些求和的话相较,还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怜枝心中很感慨——挨一顿鞭子能见着这样的奇事,那么这顿鞭子也算挨得值了。

他心中通透了,舒坦了, 怜枝对小安子说:“我现在算是看透了, 与这帮夏人,就得来硬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人若犯我,我也要叫那人知道我的厉害!”

“阏氏英明,阏氏英明!”小安子连连拍他马屁。

怜枝说得高兴,又慨然道:“人还是得有骨气——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小安子跟学舌鸟似的:“阏氏说得对极了!”

主仆俩个正说的开心,却总有人过来煞风景,斯钦巴日端着碗草药汁从王帐外走进来,老远怜枝便闻到一股子怪味,不由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这什么?”

斯钦巴日轻车熟路地坐到他身边,端着碗要凑到他唇边,“治病的,喝了。”

怜枝凑过去嗅了嗅,秀致的鼻翼一缩一缩的,可爱极了,他皱起眉来:“臭不可闻,这里头放了什么?”

巫医捣药时斯钦巴日站在边上全程盯着,他也不知是放了什么进去,才使得这碗药汁的气味变得如此奇怪,只好瞎扯:“好像是牛粪——你快喝了!”

斯钦巴日脑仁缺根筋,将牛黄说成牛粪,他是随口一说,可怜枝却听到心里去了,一双狭长的柳叶眼都瞪圆了:“你说什么?!”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斯钦巴日不耐地啧了一声,“快点喝了!”

怜枝气的心口疼,这帮蛮子,治病喝牛粪汤?简直是畜生至极!沈怜枝半点不依他,抬手将药碗推远了,“拿走。”

斯钦巴日有些急了,阏氏每日恹恹地躺在榻上,显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其实怜枝的身子好着呢,只是沈怜枝又不像他似的,活像铁打的,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