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婴灵们常在胎池之中玩耍,偶尔也会外出,受魔气沾染,因此性情格外善妒好斗,而胎池与婴儿紧密相连,若非他们允准,常人根本无法接触胎池。
任逸绝不由想道:“不知百无禁知不知道此地。”
他才从胎池之中出来,能感觉到胎池之内的鸿蒙之气是极佳的疗伤圣物,眼下别说体力,身上的伤势都已恢复如初。
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一股不祥之感隐隐自心头升起,却说不出来缘由。
之后任逸绝短暂失去片刻记忆,等到再醒来时,他已不知何时回到镜渊之中,且模样大变,成为了一个面目可憎的魔人。
不过数日,任逸绝又再度失去过两次记忆,只能勉强记得自己与某个人见了几面,对方交代了些什么,可具体是什么,对方又是谁,却根本记不清楚。
虽有许多要紧事该想,但魔性带来的狂暴情绪与强烈的爱憎之心,几乎将任逸绝的神智冲垮,他如今远比之前更躁动、更易怒、也更容易嫉妒与好斗,分不出半点精力思考,只能将眼前要做的事暂且做完。
偶尔有几次,任逸绝趁着神智还清楚时勉强修行师父传下的心法,就感觉体内魔气涌动,痛不可当,不由得怒火大起,杀意骤盛,只觉得心头一团烦躁,恨不能大开杀戒。
如此一来,也只好暂罢修行。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魔身非常适应魔气,因此能够长时间地出入甚至滞留在三重烟中,任逸绝花费了几日功夫就找到了地母胎池所在。
不过任逸绝连日来被自己的异常折腾得晕头转向,怕误伤婴灵与千雪浪,通常只在神智还算清醒的时候来到胎池探望。
他虽不知银环生的本事如何,但璞君曾在生死搏斗时发过几次护心针,敌人均化为一滩血水,知其毒性甚是剧烈。
千雪浪中针之后仍能说话甚至挥刀,已是远超出任逸绝的想象,可纵然他再有本事,剧毒侵入心脉,也得想办法化去才是。
地母胎池如胞宫孕育新生,任逸绝知能疗伤,却不知道能否解毒,即便再是心焦如焚,也只能暂且等待效果,好在千雪浪的面色一日好过一日,想来再多温养几日,就能够完全祛毒。
就在这时,几只婴灵又爬到任逸绝身上来,抓着他的头发衣服玩闹。
任逸绝望着他们,脑海之中忽然转过几个疑团:“我当时为何会往三重烟奔来?这些婴灵又为什么待我这般亲热?纵然他们喜欢与我玩,可力气不大,如何能生拉硬拽得动我,必然是我主动带着玉人入这胎池之中。”
“而我……那个我又怎会知道三重烟内有这方胎池?”
正当任逸绝头痛欲裂之时,千雪浪终于醒了过来。
任逸绝见着他清醒过来,只觉得喜不自胜,长久以来一人独处,不知多么孤单寂寥,这一下欢喜之情实在难以压抑,恨不得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当任逸绝走到千雪浪身旁,见他双目无光,眉头微蹙,显然是正在忍耐痛苦,忍不住看了又看,既觉心痛,又感到诡异窃喜,可见着他不理会自己,心中暴戾顿生,不由得抓住他的手喝道:“你在找什么?”
不……不对劲。
明明是想关心玉人,可与千雪浪一说起话来,任逸绝就克制不住自己。
任逸绝松开手倒退两步,硬生生忍住胸中愤懑,只想道:“玉人没听出我的声音来,他没认出我,他也看不见我。”
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呆呆站着,突觉得有些伤心,他已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伤心过了。
任逸绝胸口如堵,顿时提掌打在山壁上,吓得婴灵顿时窜动起来,不知所措地飘在空中,他们还不知什么叫愤怒,什么叫悲伤,只是被巨响惊吓到。
任逸绝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