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时:“不图钱图啥?图他喝醉了耍酒疯打人,还是图他儿子女儿一大家子?你看吧,回头那个女人弄不到钱把他撇下找别人,他还得回去找刘荷。”
苏笑笑的大堂哥见他爹总是想起来,就叫苏笑笑和他小婶出来。庄小婶见老大出气多进气少还不消停,叫苏笑笑去她家。
前后邻居还在庄小婶家门口跟张怀民寒暄,庄小婶就叫张怀民进屋,理由是天不早了。
话音刚落,村里的大公鸡叫了。村民一听这声音就意识到该洗菜做饭。
庄小婶到屋里十多分钟,起身叫她大儿媳妇去厨房搭把手,然而刚出堂屋又有人上门。庄小婶打眼一看,其中一个正是跟钟二娃学做衣服的小子,南方鱼虾多,在工厂吃的好,现在比他表哥还高。
庄小婶迎上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小子的舅舅说:“到家那天正好二大娘下葬,没好意思过来。听说团团的爸妈来了?”
庄小婶:“在屋里。进屋——”看到那小子手里拎的东西,“这是干什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小子的舅舅打断:“南方的橘子。总共不值二十块钱,就是从南边拎过来麻烦。”
庄小婶一听只是水果,就放爷仨进去。三人进屋就把两箱水果递过去。苏笑笑指着墙角的水果:“我从家里带的。”
那小子的舅舅说:“您的是您的。”
苏笑笑接过去:“那回头带回去尝尝。”随即叫几人坐下。
几人跟刘小叔家离得近,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很熟悉倒也没客气。那小子他舅坐下就夸他在那边干的不错,现在可以自己设计衣服,明年再干一年就能在街上买一套商品房。后年找个对象,他也算对得起他死去的妹妹。
这话刚说完,那小子就说他过几年再找,他老板三十多了还没对象,他不急。
张怀民:“别跟你老板学。他四十岁也能找个二十岁的名牌大学生。”
庄小叔闻言不禁问:“人家图他啥?钱啊?”
张怀民:“他家不止有钱。”朝钟二娃的徒弟看去,“你老板他爸现在是不是副司令?”
“我没敢问,可能吧。”钟二哥的徒弟一直有点怕他,也可以说是敬畏,或者说当成长辈一样尊敬,所以无论工作的时候还是私下里都不敢瞎打听。
这小子的舅舅惊呼:“你老板家这么厉害?!”
张怀民:“年纪轻轻做那么大,背景不够硬早被人算计没了。要是不如他聪明,算计不过他,也可以直接抢。”
庄小叔:“不是说南方做生意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张怀民:“他就像抱着金子在闹市的小孩。南方营商环境好,也有心术不正的。人家那些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三四十岁,结交了很多人。钟二娃干了十年才三十出头。”
钟二娃的徒弟点头:“我们那边的老板都没有我师父年轻。去年市里组织企业家开会,我师父在那些人中间就像鹤立鸡群。”
他舅瞪他。
苏笑笑:“在这里说没事,到了那边不能这样说。”
这小徒弟点头:“我都没在我师父面前说过。这是第一次。”
他舅仍然不放心:“你没什么学问,走到现在不容易,不能坏在这张嘴上。”
庄小时在门外摘葱:“孩子在南方那么多年什么不懂啊。回来过年就让他轻松几天。早些年让他说他都不会说。”
他舅一看庄小婶开始做饭,赶忙起身告辞。想起少点什么又停下:“团团没过来?”
苏笑笑:“他的单位跟私企不一样,假期少。”
那小子的舅舅听村里人说过,团团是造飞机的,闻言信以为真,“什么时候休假过来玩,咱们这里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