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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瞧着窗台上的那株绿植,“桌上的粥倒了吧。”

“是。”

未几,黄桃从门外走了进来,福身行了一礼,轻声道:“殿下,姑娘昨日白天一切正常,还饶有兴致地让奴婢去寻了话本子,只是夜里奴婢不知怎的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放好的衣袍似乎有被人挪动。”

“姑娘昨夜,似乎出去过。”

叶采薇就这般坐立不安了一路,良久,马车才稳稳地停在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前。

听见时舟的声音后,她等了一阵,见容津岸始终闭着眼没有动作,迟疑了一下,还是出声道:“大人,已经到了。”

容津岸瞥了她一眼,并未有理会她的意思,径直起身下了马车。

而叶采薇则是留在舆内低着头不敢动弹。

她能自己回含香苑吗?

思索间,黄桃已然撩开帘子伸手进来,将她扶下了马车。

而当她在地面站定时,早已不见了容津岸的身影。

见状,她神情颇为复杂的抿了抿嘴唇。

见黄桃将她领往含香苑的方向,这才松了一口气。

似是察觉到了叶采薇的踌躇不安,黄桃放慢了脚步,轻声道:“其实姑娘不必如此害怕殿下。”

叶采薇愣了一下,颇为奇怪的看向她:“此言何意?”

“殿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殿下待您已经很温和了。”

话音落下,叶采薇便皱了皱眉。

此言并非是她不信,是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容津岸心思这般难测,阴晴不定的,方才顺着他说的话,都能让他黑脸,瞧着并不温和。

况且那夜他在火光中脸上带血的样子,还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中,每当回想便觉后背发凉。

黄桃轻叹了一口气,领着叶采薇回到了屋内,这才继续说道:“姑娘可愿听奴婢讲一个故事?”

“好。”

“在奴婢还小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奴婢与兄长相依为命,可依然流落街头乞讨,直到被人牙子抓了去。”

黄桃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缓解着自己的情绪:“当时是殿下将奴婢买了回来,这才让奴婢免于受苦,而兄长则是被人牙子继续辗转卖到了死斗场。”

“姑娘应当知道,死斗场这个地方便是供达官显贵玩乐的地方,奴隶的命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笑话,不值一提,兄长去了那个地方后,没多久便快病死,是奴婢请求殿下去救了兄长,他才能好生活到今日。”

叶采薇沉默了一阵:“这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自从兄长回来后,殿下便叫人教奴婢和兄长习武,让我们有力自保,将我们当做是人来看待,而不是命如草芥的蝼蚁。”

黄桃轻轻替叶采薇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笑道:“姑娘,殿下对您挺好的,前几日仙儿姑娘惹了殿下生气,差点被当场掐死。”

“殿下也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衣物旁的女子穿。”

叶采薇垂下眼睫,静静地看着黄桃手上拿着的披风,沉默着。

或许,他当真同传闻中不一样呢?

叶琛其实有点弄不明白。

见雁姑姑回来看他的当天晚上,七叔叔奚子瑜不在奚府里守着怀孕的七奶奶,却跑到别院里,在他的床头坐了一整个晚上。

七叔叔胡子拉碴的模样其实还是英俊得很,只是那眼神阴阴沉沉的太冷了,叶琛纵然和他亲厚,也有点害怕,什么都不敢问。

过了两日,七叔叔又来别院,一见面,便一把将他抱到肩上:

“容安,想不想到京城去找你阿娘?”

于是上京之旅便这样成行了。

这趟不用带书,因为奚子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