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1 / 25)

窗外飞进一只蓝色的豆娘,正好落在你的书上,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豆娘和蜻蜓长得很像,一边很兴奋地指给我看,说这是蜻蜓,一边把窗子推的更开,想要让它自己飞出去,”

但是这只豆娘偏偏停在魏斯明的座位上不走,他很着急,转过头问alpha:

“怎么办,它的翅膀好像受了伤,”

透过明亮的日光,alpha才发现它纤薄的翅膀上确实缺了一个角,但并不会影响飞行,或许它只是单纯想停驻一会,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一只蜻蜓,他是打算这么告诉魏斯明的,

但魏斯明低头,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都发着光,像金灿灿的蒲公英毛,17岁的魏斯明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眼睛睁的很圆很大,把手指放在翅膀上方,只敢隔空摸一下那只蓝色的豆娘。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放走,它留下来陪你一会不好吗?”

或者你很喜欢的话可以做成标本,沈渡白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说,抬起手又偷偷捏一下魏斯明的脸。

“当然不行了,蜻蜓要自由自在地飞在天空中才算蜻蜓啊。”他说。

“我读过父亲的所有著作和论文,像他主张的一样,beta原本是不需要受到任何标记桎梏的种族,魏斯明,我说不想标记你,是因为我也希望你像那只蜻蜓一样,可以永远自由自在地飞在空中,如果下雨了就飞进窗里停留,如果不想的话就一直朝着太阳飞,只要你愿意。”

“沈渡白,我不是因为这个揍你的,还有,现在立马去找一个花瓶,”

“我会的,”沈渡白接着问,“魏斯明,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好像一切都搞错了,沈渡白想,但好像一切都是对的,魏斯明还是那个魏斯明,他会拿过那朵花,把它插在装满清水的花瓶里,他会让卸下沈渡白脖颈上的腕表,解开钉在沈渡白身上的十字架,他只用看一眼就能发现那些钟表像埋藏在的,一颗颗痛苦的炸弹。

但沈渡白没有告诉魏斯明,其实他今天才去过父亲的墓园,alpha其实已经记不清父亲的脸了,只是omega在照片上温柔的凝视着来人。

十分神奇地,沈渡白的耳边自动响起了这首歌的后半段,有人哀声吟唱:

shall we look at the moon,my little loon

my little hawk why do you cry

可以再陪我看一次月亮吗?我可爱的小傻姑,我勇敢的小雏鹰,你为什么还在哭泣

第35章 雪飘落的声音

“还有二十三分钟零五秒”

alpha盯着钟表倒数着时间, 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如鸦羽,垂眸的时候习惯静顿一两秒,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感。

魏斯明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 他和沈渡白参加了同一场数学竞赛,返程的途中大雪封路, 大巴车只能停在路边等待。

窗外伸手不见五指, 雪积的越来越深, 魏斯明看着同车的学生一个个被匆忙赶来的家长接走, 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 当然还是有些害怕的, 看到爸妈的一瞬间恨不得立马飞奔上前,却还是压下表情, 故作镇定地走下车,默默围紧爸妈递来的围巾。

一家三口离去的背景被车灯打的很亮,魏斯明看着在寒风中飘扬的围巾,它们像一扇扇代表幸福的旗帜。

“你能听见吗?”alpha低声问,他靠窗坐在魏斯明的后面一排。

“听见什么?”魏斯明回过头疑惑地问,

“听见听见雪飘落的声音, ”

两人同时怔了一秒,alpha仿佛才意识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雪飘落的声音, 那么扯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