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什么——这一次阮笙并没有喝醉,完全用不着自己帮忙洗澡才对。
她沉着脸关掉水阀:“先自己洗完澡,我还有事要问你。”
说着,她放下花洒,走出了浴室。
浴室里却迟迟没有传来水声。
沈知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她耐着性子,站在窗边,看窗外的鸟儿在树枝上嬉戏。
最终还是沉不住气,沈知竹转过身,走上前拧开了浴室的门——
阮笙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浴缸里,她阖上双眼,像是累得就这样睡过去。
腿弯处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沈知竹留下的绯红指痕。
也只有指痕。
沈知竹当然不可能吻她,留下类似于吻痕的斑驳。
——这只是惩罚而已,她们又不是真的在做暧。
沈知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再度打开了花洒。
一回生二回熟,况且这一次阮笙没有喝醉,洗起来要轻松得多——
至少沈知竹叫她抬手,她就会听话地将手抬起来。
仰着头的姿势,颈间咬痕赫然呈现在沈知竹的视线之中。
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生出一层浅粉色的结痂。
沈知竹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去,感受着她身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直到阮笙眼睫颤了颤,像是要睁眼,沈知竹如梦初醒般收回手。
阮笙却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将头偏过来,又继续睡去。
沈知竹抿唇,加快了为她冲洗的速度。
……
身体重新变得温暖,好像是有人用浴衣包裹着自己,将她抱了起来。
走了几步之后,对方将她放下。
阮笙就这样陷入沙发里。
好累……真想就这样一直安稳地睡过去。
但是不可以。
感受到一道始终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作为回应,阮笙勉强睁开双眼。
“醒了”
目光与她对上,沈知竹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一觉睡到天黑。”
阮笙嗯了声,哭了一整夜的嗓音有些沙哑。
沈知竹愣了下,但很快她恢复了若无其事。
她走上前,手上不知何时又拿着那本相册:“话说回来,这幅相册里那么多照片,却没有我想要找的那张。”
阮笙眼睫一颤,避开了沈知竹的视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
沈知竹伸手将阮笙的脸扳过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那时候你说没有相纸,其实是在撒谎,对吧”
没有丝毫逃避的余地,阮笙看着她的双眼。
清凌凌的黑瞳,一如多年前——
雷声轰鸣,掩住了厕所里打斗的动静。
即便有过反抗,沈知竹依旧难以敌过围攻她的三四名女生,被制住了左右两只手。
画着烟熏妆的大姐头满意地点了下头,她狠狠一巴掌挥过去。
沈知竹被打得偏过了头。
几步之外,旁观这一幕的阮笙心头颤了下,这时,大姐头转过脸来看她——
“来,阮笙,用你的拍立得给咱们好学生拍一张。”
不敢有半个字的反抗,阮笙战战兢兢地取出了包里的粉色拍立得,将镜头对准了沈知竹。
有所感应般,沈知竹抬起头来。
额前凌乱的碎发之下,是那样一双清泠的眼,似乎透过镜头,直视着藏在后方的阮笙。
咔嚓——
阮笙手一抖按下了快门键,闪光灯照亮了幽暗的厕所里。
顿了顿,她道:“我……没有相纸了,拍不出来。”
说着,阮笙将拍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