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西泠早日成婚也有弊端,这不!眼下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以谢西泠如今之权势手腕,便是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无力左右!
若换在早几年前,他羽翼未丰,自己也不会动怒。
正是因为清楚如今再无法掌控这个儿子,他今夜才会万分气恼!
谢相悔不当初,整场宴席下来,都再未给谢西泠一个好脸色。
偏偏将他气得咬牙切齿的好儿子,无事人一般,做事比他还绝,连往他的位置上多看一眼都不曾。
那孽障恨不能将后脑勺对向他!
明明往日里那小子再冷淡,至少也会在人前同他装装父慈子孝的模样,为他布上两道菜
谢相当然不知,谢西泠根本无意气他,而是心系着坐在宴席末尾的某人。
不过,若让他知晓,恐又是一场浇不灭的怒火。
晚宴之后,谢西泠避开众人,往季云芙身旁走。
另一边,季云芙正在听谢家二姐妹商榷,待会儿要不要去城墙上看烟火。
明日谢家二姑娘谢玉娇,那位她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小祖宗就要回谢府。几人还想趁她回来前,将新年欢快的气氛维持的久一些。
“而且我方才在宴上听二房的表姐说,那城楼脚下有一家酒铺,里面卖的屠苏酒别有一番风味。”谢挽月昨日喝酒喝得尽兴,眼下想起美酒,颇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感觉。
“今日初一,怎能不喝上一杯屠苏酒呢?”
季云芙不知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走不走?”谢挽月推推季云芙,又转过身拱拱谢玉墨,“走不走!”
二人再不答应她,她俨然就要急了。
季云芙忍俊不禁,应声道:“走走走!你就这般馋?”
谢玉墨也配合地点头,“我也去,不过提前说好了,我可不陪你喝那屠苏酒,我就是想站在城墙上看看烟火。”
闻言,季云芙同时启唇,“我也”
“诶!”谢挽月及时将她的话打住,“阿云,玉墨不陪我也就算了,她身子不好,饮不得酒,你可不能不陪我啊!”
季云芙有口难言,全因谢挽月将她的嘴捂得死死的。
谢挽月:“就尝尝。”她竖起一根手指,同季云芙撒娇道:“就一杯,好阿云,你就应我吧。”
季云芙遭不住她这幅模样,妥协道:“好,就一杯。待会儿我们是去外头,可不像昨日在府里。”
“我省得。”谢挽月说,“不会再喝醉的!”
季云芙脸一烫,接话道:“那说好了,你可别食言。”
“决不食言!”谢挽月保证道,她亲昵地挽着季云芙的手,将脑袋往她肩头蹭,“我们阿云可真好,不仅嘴软,心也软。”说着,她食指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下。
季云芙一愣,后知后觉被被人调戏了。等回过神来,谢挽月早已嬉皮笑脸跑出老远。
“挽月,小心!”
话音将落,已然还是迟了半分,谢挽月“嘭”地一声,撞在某人身上。
“谁?”谢挽月掐着腰站定,下一秒,在看到对方的脸后,瞬间将掐腰的动作改为谄媚的见礼,“是兄长呀。”
她捏着嗓子,装模作样,理了理跑乱的鬓发。
季云芙也朝来人见礼。
谢西泠微微颔首,同三人问话,视线却只落在季云芙脸上,“要出府?”
三人齐齐点头。
谢西泠没再说什么,只道:“今日街上人多,你们出去时多带几个侍卫。”
三人应是,同谢西泠告辞。
走出两步,季云芙脚步忽而一顿,她松开同两人挽着的手,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同表叔说,你们先去后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