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快意,以至于他也握住了苗霜,想要和他一起达到这疯狂荒谬的欲|海之巅。
祁雁深黑的眼眸中暗潮涌动——既然已经荒唐至此,何不堕落得更彻底些?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再也无法克制,他没有去管厨子是否来了又走,没有去管收拾完房间的祝公公会不会看到他们,最近来道观上香供奉的人又会不会在今夜回来,甚至不再理会三清重如山岳般的视线,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苗霜,苗霜的身体里也只剩下他。
挂在轮椅上的灯笼微微摇晃,不知是人影在晃动,还是光在晃动,某个瞬间晃动止歇,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爆炸般的白光才从眼前消失,苗霜趴在他怀里,有些疲惫地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他双目有些失神,懒洋洋地玩着对方乌黑的发梢。
他将手中蹭到的东西抹在了他脸上,亲昵地凑到他耳边,啃了啃他的耳垂,恶劣又高兴地说:
“现在你和我一样脏了,祁雁。”
第24章 第 24 章 为夫帮你揉揉
祁雁胸口微微起伏, 手臂揽着他的腰,一言不发。
余|韵还没完全过去,他也懒得动弹, 没有主动抽离,苗霜不起来他就也这么放着, 毕竟那大概是这冷心冷情的苗人浑身上下最热的地方。
苗霜玩了一会儿他的头发,终于从他身上下来, 离开的瞬间祁雁微微眯起了眼,手臂下意识地挽留了一下,这才放任他离去。
两人整理好衣服,清理干净痕迹,将擦过污渍的手帕点火烧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祁雁重新束好被他拽散的头发,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殿内的三清像,转动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
*
道士景行摸了摸瘪瘪的肚子, 提着油纸包,步履沉重地往道观走。
今天只卖出去两张符, 勉强换了两个烧饼一个鸡腿,倒也够填饱肚子,只是今日除夕,买完晚饭他已经身无分文,甚至没钱给祖师爷添些贡品。
他唉声叹气地踩着破破烂烂的石板路走进道观,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今天这路更破了……
刚到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
道观里竟然飘来饭菜的香味,勾得人馋虫上涌, 他还以为是自己太饿出现了幻觉,狠狠吸了一口,只觉肉香扑鼻,不像假的。
景行不禁两眼放光——难道是他虔心修行跪拜感动了祖师爷,祖师爷显灵了不成?!
他激动地小跑上前,径直冲进三清殿,却在黑暗中一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当即滑了个跟头,手里提着的油纸包也掉在地上。
看清滑倒自己的是半个已经烂掉的苹果核,景行不禁骂了一句偷吃贡品的死老鼠,赶紧捡起油纸包,心疼地拍了拍,却发现上面沾满了香灰。
终于觉出事情不对,他抬起头来,看清三清殿满室狼藉,惊叫出声:“我供台怎么翻了?!”
偏殿中,祁雁一行人已经围在火堆边吃起了晚饭,火上架着一口大锅,里面还咕嘟咕嘟地煨着肉。
从那道士进入道观,祁雁就察觉到他的存在了,听到那句远远传来的惊叫,他不禁将视线投向身边坐着的罪魁祸首。
踹翻了供台的苗霜本人表情没一点变化,事不关己地从锅里捞了块肉,又嫌这五花肉太肥,皱着眉把肥肉剔下来丢进了祁雁碗里。
祁雁:“……”
三清殿那边又传来惊呼:“我门槛呢?!”
拆了人家门槛的苗霜本人事不关己,从锅里捞了一勺菜,分辨了半天究竟是土豆还是萝卜,用筷子戳了戳发现是萝卜,转头又丢进了祁雁碗里。
祁雁皱着眉,好悬才忍住没说一句“这么挑怎么没把你饿死”。
那道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