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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没了生息。

在动乱发生时,陶锦安插在人?群中的暗探便出手保护百姓。

而那道黑衣身影,正?是怀七。

遥遥相隔,男人?看向她。

虽不知怀七为何忽然出现?,但另一辆马车已经朝着长公主的马车狂奔,百姓们簇拥着躲避,很快有人?跌倒,又被暗探们扶起?,防止发生更大的事故。

与此同时,暗箭破空袭来,直直插进马车内,人?群发出尖叫,柳棠从马车内翻出,手持弓箭朝暗处射去。马车前,两端拉起?细绳,狂躁的马匹跌倒,又被杀死。

因这档乱子?,山下乱成一锅粥,好在陶锦提前安插许多暗探,并未酿成更大的祸端,只有几人?受伤。人?群疏散,隐在暗处的刺客被捉住,还未来得及审便吞药自尽。

夜色里,陶锦朝着梁栎所处的房间走?去。为了以防万一,戌时一到,她便令人?将梁栎控制起?来。

院子早被层层侍卫围起?,陶锦到时,怀七刚赶到院前,穿过人?群,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殿下。”他低声唤。

陶锦并未着急审讯梁栎,而是询问怀七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七简单陈述一遍,最后时默然几瞬,低声回答,“他?问缘由,属下便将当初殿下讲给我的缘由,讲给了他?。”

陶锦惊诧,“他?竟信了?”

男人?摇头?,“没有,但他?在戌时忽然选择放我离开。”

想起?梁栎前后矛盾的举动,怀七神情复杂,不论如何,他?意图杀害长公主的心是真。

房门?被踹开,屋内的梁栎端坐品茗,雅致安静,忽略他?脖颈上架的刀刃,半分没有被挟持的自觉。

“微臣见过殿下。”这种情况下,梁栎竟还能笑的出。

陶锦眯眼,“梁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下手。”

怀七持剑站在一侧,神情冷肃,目光如看一个死人?,只等小?姐下令。

梁栎早该死了。

梁栎对长公主的话置若罔闻,目光反而看向她身旁的怀七,似终于明了,他?收紧掌心茶盏,水面?荡起?涟漪。

原来,真是他?猜的那样。

怀七这般忠诚的姿态,哪里像是被迫委身长公主。

暗卫此生只认一主,且梁栎知晓,怀七的身心早已?奉给那个人?。

“殿下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微臣动的手。”梁栎看着身前女人?,声音竟隐隐发颤,“微臣一直在房内休息,这寺庙的僧人?皆可作?证,是殿下的人?不由分说困住微臣。”

陶锦不想和他?多废话,她走?到梁栎身前,夺过他?手中茶盏泼到他?面?上,俯身与他?面?对面?,“你知道的,杀了本宫对你毫无好处,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为何要动手。”

连小?皇帝都不敢对她下手,梁栎是怎么脑子?一热要杀她的,陶锦很好奇。

热茶顺着脸颊滚落,梁栎睫毛颤颤,温和水润的眸凝着她,似在透过长公主的皮囊在看另一个人?。

“殿下,微臣从不在乎谁当皇帝。”他?呢喃低语。

陶锦闻言微顿,还没等她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梁栎再度开口,话语彻底令她沉默。

他?说,“我在乎的,是我能否做权臣。”

长公主权势太大,她一旦死亡,朝野必将局势动荡,长公主的母族也势必要夺权称帝。

盛世多贤臣,乱世才出权臣,无论谁当新帝,只要局势愈乱,梁栎都有把握做这当世第一权臣。

这五年间,梁栎从未回过青州,世人?骂他?冷血无情,荆王同党年年参他?几本,明里暗里贬他?绊他?,梁栎从未在意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