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伏着,强行压抑愠怒,但面上依旧伪装出谦恭模样:“多谢王爷关怀家事,属下一定妥善处理好,不辜负王爷的用心。”
大将军王点点头,示意小厮去后院唤人过来。
等待间隙,荣临晏坐立难安,心烦意燥,倍感煎熬。
一盏茶功夫不到,外面有脚步声响临近。
门开了,荣临晏抬眼同时,不由紧提起一口气。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心一软,下意识想迈步上前相迎,可是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表妹身后紧随的人也跟着迈过门槛,进了门。
待看清对方眉目,刹那间,荣临晏一动不再动,只觉一股凉气陡然从脊背钻爬向上颈。
是宁玦。
竟是宁玦!
他一个散漫的江湖人,何时成了大将军王的座上宾,还被任命官职,成了王爷的近身护卫?
有太多谜团从心口冒出来,荣临宴顾不得挨个解惑,只想
先解决婳儿的事。
荣临晏看向表妹,她神色不见丝毫慌张,竟是镇定平静的,越是如此,荣临晏心头反而越是不安。
他再去看宁玦,对方脸上依旧是副讨厌的漠然样,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高高在上的自负。
他咬了咬牙,一想到与婳儿发生肌肤之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宁玦,心头恨意汹汹烧燃,只想拔剑出鞘,往他胸口中心位置戳出几个血窟窿来,真有动手机会,他一定毫不留情。
“婳儿,你受苦了,是表哥不好,没护你周全,我们回家好不好?家里人都在等着你。”
荣临晏恳切唤她,上前一步,试图拽动白婳的衣袖。
宁玦却眼疾手快将他手臂挡下去,凑到他与白婳中间,并不相让道:“容公子既然已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何不豁达放手,如此对谁都好,若是执意纠缠,只怕白姑娘夹在中间很难做啊。”
大将军王事先提醒过宁玦,说话客气些,不是谁都像自己这般对他宽容,眼下看来,劝告全成了耳边风。
他没心情听年轻人针锋相对,很快以食膳为由离开了。
王爷一走,荣临晏少了顾忌,直接拔剑向前,剑尖直直对准宁玦。
“宁玦,你这个卑鄙小人,到底对婳儿做了什么!你是蓄意报复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你冲我来,我与你过几招,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宁玦根本不想用正眼瞧他,嫌脏。
江湖人讲究光明磊落,荣临晏诡计套得剑招剑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可悲可笑。
“收剑吧,你打不过我,不过是从我这偷习了几招,就敢这么放肆?勇气实在可嘉。”
宁玦的讥讽话语将荣临晏激怒,他手握剑柄,直直朝前刺去,却被宁玦灵活化解,甚至连脚步闪避都没有。
荣临晏劈了空气,只觉面上无颜,尤其还当着表妹的面,当下咬牙切齿,硬着头皮再次冲上前挽尊。
白婳出声想劝拦:“表哥,你收剑吧,这是大将军王的私苑,岂能无礼动手?”
然而此刻的荣临晏已经听不得这些了,宁玦夺他所爱,他实在恨透了他。
不到十招,屋内不过乱了几个板凳,荣临晏手中的剑就被打掉了。
宁玦习以为常,毫不意外,而荣临晏则怔在原地,看着佩剑哐当落地,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会如此……他明明已经熟练习得了孤鸿剑法,并且与自己原有的旧剑招融会贯通,练了这么久,他竟依旧完全不是宁玦的对手,更何况,今日宁玦并未拔剑,而是用刀。
一时间,荣临晏内心挫败不已,没了质问下去的底气。
宁玦启齿,语气不咸不淡:“说了,你打不过我,为何非要自取其辱?婳儿拿给你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