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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下再四处张望,街道上分明也只有沿街吆喝的商贩,和三三两两路过的陌生行人,哪来的霍则衍的半个影子?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是因为她这段时日待在京城,听到了不少有关霍则衍的事情,勾起了她对过往旧事的回忆,所以才会产生适才这样的幻觉吗?

看来京城这样的旧地,果然不适合她久留,好在如今京中的事情已经大致了结,她很快,便要同徐文州、岁欢一起回到关川镇了。

衔霜想着,耳畔又传来了徐文州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吗?”

她忙摇了摇头,同他比划:【没有,是我将才在想事情。】

但徐文州面上仍是忧心忡忡,他看了一眼在一旁津津有味吃着糖人的岁欢,压低了声音叹道:“我本以为,京中名医多,总能有大夫治好你这旧疾,谁曾想……”

会试结束到揭榜的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徐文州陪着衔霜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京城的医馆。

但京中的那些大夫们看过后,却也只是得出了和关川镇大夫别无二致的结论——这病根治不了,即便现下怎么用药延缓,今后还是会有复发的风险。

而再次复发之时,便是凶多吉少。

衔霜笑了笑,分明自己是这个病人,却比划着安*慰他道:【徐大哥,至少我现下还好好的呢,不打紧的。】

“大夫说了,这病迟早会复发,不过是时间问题……”徐文州轻声说着,又叹了口气,“可谁又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几年还是几十年?衔霜,你这病一日治不好,我便一日放心不下。”

【若当真有这么一日……】衔霜低头看着岁欢,苦笑道,【或许也是我的命吧。】

“可是衔霜,你是我今后的妻子,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徐文州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他拥过了身侧的衔霜,对她道:“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陪着岁欢。”

衔霜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拥进了怀里,她愣了少时,反应过来后,不动声色地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许是察觉到自己适才有些贸然,徐文州有些抱歉地轻声同她道:“是我适才太过唐突了,衔霜,没吓着你吧?”

衔霜摇了摇头。

其实她与徐文州相识的这三年多来,他从未对她有过什么逾越的举动。

即便是在她答应他的求亲后,即便她和他同住在一个客栈里,他也始终对她以礼相待。

她知道徐文州是位君子,也知道自己不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尽管她已经做好了今后成为徐文州妻子的准备,眼下一时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和他之间过于亲密的接触。

本就是成婚在即,她不觉得徐文州有什么可抱歉的,相反,她因为自己适才下意识的抵触心理,对他多了几分歉疚。

【徐大哥,是我的问题,是我自己……暂时还不太习惯。】她同徐文州比划道。

“没关系,今后日子还长,总会慢慢习惯的。”他却只是笑着对她道。

因着即将离京,徐文州今日还约好了几名此次会试结识的举人好友饮酒小聚,衔霜便同他在街尾处暂别,带着岁欢先行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岁欢总算吃好了糖人,看着正在屋子里收拾离京行囊的衔霜,冷不丁冒了句:“娘亲,刚刚你和爹爹说话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在一直看着你。”

听着岁欢的话,衔霜收拾着物件的手顿了顿。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心中隐隐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看着小小的女儿,她尽量还算镇定地问她:【岁欢,你可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岁欢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