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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对劲,去查一下。”

侍卫颔首告退。

雪下得大,很快便将马车压过的痕迹覆盖住。

天地一片苍茫。

萧翊眺望远方连绵的雪山。

他的身体经过调理,已经大好,今日原是想来看一看皇兄办的这庄子,却不想撞到了江辞宁。

皇兄不让他再出现在江辞宁面前,他听命便是。

于是他主动避开,等着江辞宁离开。

从他的方向望过去,刚好看见方才跌在车前的女子被他的侍卫拦下。

萧翊忽然生出几分好奇。

据他所知,江辞宁在大燕应当没什么故人,此人是谁?

还不到酉时,天色便已经彻底黯下来。

萧翊尤在病中,慢条斯理喝着一碗药。

下属前来禀报:“公子,那女子什么都不肯说。”

萧翊将最后一口药喝完,轻描淡写道:“用刑。”

不到一刻钟时间,下属便来回复了,只是语气有些犹疑:“回禀公子,那女子自称是亡齐的公主……”

萧翊蓦地抬起了眼眸。

“属下已经命人停止用刑,公子要不要亲自去看一看?”

屋内点着烛火,昏黄的光线在幼安身上飘忽。

她双手双足都被铁链锁住,半边身子都是血,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浑身都在颤抖。

萧翊推门而入,门扉吱呀一声,无疑于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幼安尖叫一声,疯疯癫癫说:“本宫乃幼安公主!本宫是大齐的公主!谁敢动本宫……父皇,父皇!皇兄……皇兄救救我……”

萧翊的视线落在一旁带血的针具上。

只对她用了最轻的刑罚而已。

萧翊往前走了一步,悠长的影子覆盖在幼安身上。

幼安剧烈挣扎起来,边哭边叫:“离我远点!我是大齐的幼安公主!本宫是公主!!”

萧翊终是在她面前站定。

他声音掺着雪夜的凉意:“你说,你是大齐的幼安公主?”

半个时辰后。

幼安被人搀扶着回了房。

萧翊独坐屋中,洁白的雪花在暗夜中飞舞,地上仍残留着幼安的血。

屋内的炭盆烧尽了。

下属轻声提醒:“公子,天气冷,您还在病中,要不还是回屋吧。”

萧翊终于动了,他声音缥缈,似在轻叹:“天气这般冷,昔日娇纵跋扈的公主,却能奔袭千里,来到北地。”

下属没有出声。

幼安已经被一轮针刑吓破了胆。

也或许是因为一路北上的艰险,叫她急需一个发泄口。

萧翊循循善诱,从她口中听到了一个故事。

公主亡国,亲人赐死,命运急转直下。

嫡亲的兄长齐废帝死在牢中,死前捎人送来一封血书,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

或许是凭借着恨意,又或许是不甘,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她靠着齐废帝的人帮助,一路来到了永安。

……可是在最后关头,她为何没冲上去,将一切都说出来?

没了炭盆,屋子里很快冷下去。

萧翊终于起身,他敛着眉眼,对身旁之人说:“兄长诸事繁忙,勿用此事去叨扰他,待我核实清楚一切,自会禀明他。”

幼安觉得浑身都很冷。

冷到她缩在被子里不停哆嗦。

可是稍微热起来之后,被长针刺破的伤口便又痒又痛。

百般痛楚之下,她伏在床榻上嚎啕大哭起来。

可只是哭了两声,她又强迫自己噤声。

她不是公主殿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