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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伏黑惠明白,这是咒力在翻腾,术式在觉醒。

可怎么会,这个年龄或许有咒力,但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觉醒术式。

而且为什么,他总有种要失控的感觉,就算是伏黑惠都没有感受过。

他想要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母亲,只是不知道是禅院甚尔放在他肩上的手力气太大,还是他也没有了力气。

在想要看的更清时,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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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坐在小院里,绘里没有出来,他坐着喝了两杯酒,才拿起酒杯用力往某个方向砸去。

只是个玻璃酒杯,却硬生生被力气加成子弹的威力,只是被砸的人却轻松避开。

“看来你确实认识我啊。”

一个女仆缓慢从阴影处走出来,她的气势和白天全然不同,额头上的那道缝合线明显。

禅院甚尔对于他的出现没什么其他反应,只是那双阴沉沉的双眸落在他视线上。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离我和惠远点。”禅院甚尔首先开口,他沉声警告着,犹如野兽低吼。

他当然知道认识这个人,或者对方也不应该被称做是人。

禅院甚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却知道他能够自由换身体,以及作为标志的那道缝合线。

对方的所想要谋取的很大,甚至会波及整个世界,禅院甚尔能感觉到。

不过这与他无关,世界好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咒术界能毁了最好。

更何况,对方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帮了他个大忙,作为在生意上还算有信誉的人来说,他不会插手对方的事。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涉及到他所保护的人,他无所谓,但绘里却是和他绑定在一起的。

对方能帮助他,当然也有办法害他,禅院甚尔从来不是什么只有肌肉的莽夫。

智慧和冷静是杀手必备的,更何况是现在成为家主的他。

女仆安静看了他一会,最后轻笑一声说:“当然可以,不过,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天与咒缚能做到的事太多了,毕竟禅院甚尔是真的很强大,在不久后的姊妹校交流会上,一定有大用处。

“我拒绝,”禅院甚尔没听完他说活就直接开口,他懒懒撑着脑袋说,“你又不是我世界的那个人,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别装熟啊。”

威胁完了就耍无赖,当了家主性格还是没有变化啊,女仆心里思考着,面上没有变化。

“你妻子的状态不稳定吧,”他保持着笑容说,扛着对方突然变化的气势,“能驱使你来到另一个世界,应当是与她有关吧。”

禅院甚尔有最强大的□□和体术,人却没有什么斗志,非要选的话,他会更愿意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对方显然是知情的,既然顶着跨越世界的风险,那一定是有所图谋。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诅咒了,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有办法为你找到,这点你很清楚不是吗?

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可以与你,不,你的妻子立下束缚。”

他言辞诚恳说着,却明白对方不会让咒灵立束缚,这个失去一次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妻子背上一点风险。

禅院甚尔一时没有说话,他习惯性地摩挲着红绳,似乎是在权衡。

实际上他并没有想太多,他很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面前人的危险,那么,只要这么做有价值有可能,他就会去做。

就像当时一样,哪怕他要利用他的孩子,利用他的妻子,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他的妻子是那么了解他,他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执着的用尽一切办法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