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巧克力,一边哗啦啦地流眼泪,把桌上的竞赛书打湿了半页。
“师兄,你弟弟长得真可爱,是学校放假没处去吗?”
顾熠阑挑了挑眉梢,单肩背上少年的小包:“走吧。”
顾熠阑走上前,把桌前的电脑收了起来,又从柜子中拿出了几包少年最爱的薯片,放在桌面上,回头看向少年:“你就在这写作业。”
“哥们你信我,我真的啥也没干,我就看他一个人挺孤独,想给他送点吃的。”巩创站在男人身旁,急忙解释道。
只有巩创嘴角抽搐。
……就、就这么走了?
苏泽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好像被顾先生紧紧抱在了身体里面,安全感满满。他不禁开始羡慕起那些Omega来。
顾熠阑:“还行。”
顾先生说得对。
洗完澡后,苏泽岁穿好上衣,拿着睡衣裤子就往外跑。
他们本来只是没想到顾熠阑居然会把人直接带到实验楼来。
顾熠阑朝他走来:“哪里不懂?”
看着车辆畅通无阻地进入A大,缓慢地越过路边行色匆匆的大学生,苏泽岁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苏泽岁在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导致他在哄人方面也是经验为零,现在完全茫然无措、无从下手安慰。
作为实验领域冉冉升起的闪耀新星,不仅五十来岁的导师对顾熠阑说话和声和气,他甚至还在A大物理楼中拥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顾熠阑把少年的眼泪擦干净,将打湿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才抬起头,蹙眉跟巩创道:“他不能吃这种巧克力。”
但没过多久,办公室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哥哥。”还在摆弄光子发射器的苏泽岁转头看向他。
顾先生好懂他,呜呜,感动。
顾熠阑随手拿起少年乱摆在大床上的玩偶,挨个摆好。
他换了身衣服,黑色的衬衫比之前那件衣领高了些,很好地遮住了脖间的齿痕。面色也恢复如常,耳上的红色褪去,又变成了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苏泽岁紧紧捏着手中的笔,后背冒出冷汗,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人。
男人喜欢说些意味不清的话。但苏泽岁连正常的人类语言都听不太懂,更别提揣测他话外的意思了。
顾熠阑:“就这么睡,不许越过玩偶。”
于是,苏泽岁拿着自己的牙刷,站在男人身旁,和顾熠阑一起刷牙洗脸。
“就先这样锁着吧。”顾熠阑平静地道,像是在说“早上好”一样自然。
苏泽岁委屈地“哦”了一声,用湿巾擦干净双手,拆开薯片,小口吃了一片。
苏泽岁乖乖地坐在自己那一半床上,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用玩偶在他们中间划了一道分界线出来。
顾熠阑拉起少年的手腕,带着四肢僵硬的他继续往前走。
由于是去学校,顾熠阑没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开了辆低调的路虎,载着不安的少年,朝A大的方向驶去。
顾熠阑:“我有点事要出门。你在这写作业,有事给我发微信。”
顾熠阑出去了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才回来实验室。
“我们只是普通的人类,”顾熠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以后不要随便咬人。”
三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着声响传来处望去——
看着眼前这限制级画面,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巩创也不禁瞬间睁圆了眼,目瞪口呆。
顾熠阑带少年来到了宽敞的办公室中。
他给苏泽岁介绍了一下大概的仪器,又带他做了几个高精度的实验,然后才离开,让少年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