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狭窄了,靳宏和靳恪的行动有那么多破绽,祖母和竹怀必定一眼瞧得出来。
就是不知道聂家什么情况。
她现在如果直接跟聂蜚音说的话,肯定太过冒犯,得想个办法提醒一下。
不管聂家是否知道此事,她只要做了自己该做的即可。
这么想着,她旁敲侧击地道:“我听陆导说,高谊的艺人一直想拉你炒作?那天晚上跟踪你的两个人也是高谊的。”
聂蜚音点头道:“澄澄跟公司谈过了,公司也不会愿意跟高谊的艺人有牵连,我会小心的。”
靳誉蓁道:“以前听岑述说过,高谊的艺人难缠的很,不过只要公司态度坚定,你也能安心拍戏了。”
岑述这个名字非常刺耳,聂蜚音的表情僵住。
听薛澄说,岑述最近接不到好剧本,开始琢磨健身和穿搭了,顿顿营养餐,天天黑咖啡。
聂蜚音心想,如果某天看到某明星吃营养餐吃死的新闻,那就好了。
真有那一天的话,她会变得比现在更开朗。
她搅弄着杯里说不上名字的饮品,道:“姐姐帮过我很多次,我不好意思再说那些不好的事情。”
她低着头,靳誉蓁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到底听出语气中的隐含之意。
没解读错的话,这是在内涵岑述吧?
同行是冤家,聂蜚音跟岑述之间又存在竞争关系,想来她对岑述的了解并不浅。
照此说来,她理应知道这五年是谁捧岑述的。
靳誉蓁细细品味,发现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她帮了岑述那么多,岑述还要在她面前倒苦水,也太好意思了。
她很好奇,聂蜚音是单纯讨厌岑述,还是为她不平?
靳誉蓁静静看了她几秒。
聂蜚音喝了口果汁,果汁沾在唇上,留下一抹色彩,她察觉到靳誉蓁的视线,不由地坐正,优雅地拿起餐具吃饭,就连吞咽的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这让她回忆起高一年,她在靳誉蓁的必经之路上给狗打伞,正值洮州的雨季,雨一下就是半个月,她就在校门外的那条梅花树小道上给校园流浪狗打伞,期待被靳誉蓁看到,从而喜欢上她。
结果实在不难猜,爱情没开始,她却荣获‘爱心姐’的尊号,此尊号伴随她整个高中时代,班里有些同学连她的本名都忘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至今没想通。
优雅地用完餐,她抢着付账。那次在昱金是靳誉蓁付的钱,这次她得积极一些,总不能让姐姐以为她小气。
另外,她要拿岑述当反面教材。
如白吃白喝这种恶习,是万万沾染不得的。
靳誉蓁身边的人没一个她这样的,说成熟吧,人也挺成熟,事业有成,进退有度,可她眼睛里总有几分青春期的灵气,靳誉蓁想到陆文琦说过的话,很快想明白。
这个姑娘顺风顺水,是被爱包围着长大的。
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才会真正无坚不摧。
她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
近几年养生,面色看着很健康。但也仅限于肉眼看到的健康了。
出去时,看到聂蜚音在卫生间外面等她。
她正要出声,就听到聂蜚音在讲电话,声音很小,“澄澄,你待会儿来取衣服的时候帮我带个饼,记得加片儿肉……”
靳誉蓁道:“……”
没吃饱吗?
还是这家店不好吃
她偶然来过一次,觉得不错,今早正好有空,就带聂蜚音来了。
这儿离聂蜚音住的地方不远,人也不多,算个好去处。
艺人出门很容易被认出来,她还以为能帮到忙。
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