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我让他给你做一次饭,见识见识,保准叫你记t?忆犹新。”
沈盈缺:“……”
狗东西还是赶紧把嘴闭上吧!
眼见沈盈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萧妄拳头抵唇,咳嗽一声,将话题扯回来:“所以这大蛾……咳咳……蚕虫怎么了吗?”
沈盈缺斜他一眼,哼声道:“没什么。就是一枚完整的玉石雕刻而成的蚕虫,大概有一个巴掌那么大,我们在杏花别院的地下宝库里头发现的。”
“孟撄宁猜它可能是某个豪奢信徒捐赠的,我也就没太在意,只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是佛门信徒,真要捐物件,也该是和佛门搭边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么个东西。况且沧海桑田,多少佛门圣物都被战火焚毁,偏它还保存得这般完好。除了它有什么特殊意义外,我当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而且若我没记错,那上头雕刻的还不是普通的蚕虫,而是一种生存在冰川之上的冰蚕。我曾在百草堂的书库中读到过,说它们虽与桑蚕同宗,但却以冰晶为食,吐出来的丝也不能纺纱织布,但却是个治病疗伤的圣品,曾经就有人以它入药,成功解开过牵机毒。所以七情谶之毒会不会也能用它来……忌浮?忌浮?你怎么突然发起呆了,可是哪里不适?”
沈盈缺抬手在萧妄面前晃了晃,担忧地站起身,想出去叫人。
萧妄却一把拉住她,神色有些恍惚,“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事,多琢磨了一会儿。”
沉吟须臾,他接着道:“你还记得我之前曾经跟你讲过,我早年经常跟随父亲外出游历的事吗?通常都是他想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而那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深入一些雪域荒原,还曾在一片冰原深处看见的一片花海,根须深得完全扎透了底下的冻土。阿父高兴了好久,还安营扎寨待了好几天。彼时我只当他是剧毒入骨,心火已炽,才总想往一些寒冷的地方钻,现在想来,或许他是在找什么的东西,帮他解毒,就比如……”
“那只能解毒的冰蚕。”
沈盈缺补全他的话,眼睛缓缓睁大,激动又惊喜,忍不住扑上前,抱住他,很想道几句恭喜,一开口却只剩嚎啕的呜咽,哭得她浑身颤抖,“咯咯”直打哭嗝。
萧妄无奈地叹了口气,勾脚扯过一旁的胡椅坐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傻子,哭什么?找到解药不是该高兴吗?哭得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你榻上过去了,得准备后事了。”
“不许胡说!”沈盈缺瞪眼捶了他一拳,随即又“扑哧”地笑出声,抱住他的脖颈轻轻磨蹭,声音全是嗡哝的鼻音,“我这是太高兴了,才不是哭呢。”
萧妄微微一笑,蹭着她的脸颊,温柔而宠溺地道:“好。”
历经三世,无数次希望落空,他早就已经对找到那所谓的十二因缘莲不抱任何希望,传说就是传说,哪有真的。当初之所以同意她来洛阳,也不过是不想扫她的兴。在她彻底能接受现实之前,能让她开心多久,就开心多久吧。
这或许也是自己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被期待来到这世上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活在这个人世间,得到他人的爱,能苟延残喘地偷活这几年,和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一段时日,已经是老天爷对他格外开恩,他不该再有任何贪婪之举,更不能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妄念。
可是她来了。
带着永不止息的热情,和最赤诚的爱,一点一点将他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无底泥淖中拽出来,仿佛天上永不沉沦的太阳。
若不是她,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世上真的会有这样一个人,像他慈爱的父亲一样,毫不保留地为他豁出自己的一切;而他也能够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过寻常人的日子,牵着爱人的手,从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