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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白蒙蒙的水雾也被一洗而空,留下点点水珠,顺着镜面蜿蜒而下,将两抹互相交缠的身影映得更加朦胧。地面也被溅出的药汤泅成深t?色,滴滴答答,次第不绝。

也不知是体内的毒性太久没有释放,还是久旷的男人禁不得激,沈盈缺明显感觉到他比之前凶狠许多,盘扣结带都没耐心去结,“滋啦”用力一拽,任由布料带着被扯出来的线头,可怜兮兮地漂浮在褐绿色水面上。指骨裹着玉山鼓涌起伏,一圈一圈拨弄粉润珍珠,凤凰花绣纹都扭曲得变了形,看不出本来模样。沈盈缺哼咛着蜷在他怀中,白嫩的脖颈宛如天鹅一般陶醉地向后弓仰,枕落在他肩上,舒展而修长,恍若翱翔于云端。

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听得见药汤水面撞击桐木桶壁发出的细碎“哗啦”声。

“阿珩是不是……又长大了?”

“嗯?”沈盈缺诧异地撑开眼皮,待明白他在说什么,脸颊一热,羞窘地怒瞪而去。

萧妄轻声失笑,低头一颗颗吻去她发髻上沾染的水珠,舌尖绕着她耳朵又品尝了一番糯米般香软的滋味,直到那可怜巴巴的耳垂从雪白变成赤红,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捏着她下巴问:“想要我吗?”

低哑的声线像是浸饱了陈年佳酿,随着水声在室内悠悠回荡,无端生出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沈盈缺不禁又想起南海渔民们经常提到的、以歌声诱惑海上行船者的鲛人。要不怎么说,有些人生来就是妖精,无论男女都一样,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答应他们做任何事。

看着那双如琥珀一般剔透明净的眼睛,沈盈缺几乎就要点头说:“要。”

靠着脑海中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才勉强把头摇起来,坚决拒绝了他。

萧妄失望地叹了口气,浓长的鸦睫耷垂下来,瞳眸流光闪烁,越发凝然地望着她。晶莹的水珠缀在他睫尖,欲坠不坠,像一只暴雨天无家可归的可怜幼犬。

沈盈缺咬着下唇,将唇瓣都咬出泛白的月牙印,才终于艰难地将头转到另外一边,不去睬他。

萧妄恨恨咬了咬牙根,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沈盈缺一愣,扭头正想问他这是何意,人就“哗啦”一下被他抱出浴桶,放坐在桶沿新修出的那圈木板上,光洁笔直的小腿自然垂到水里,被褐绿色汤药衬得宛如一对白璧。背脊紧紧靠着身后的铜镜,冻得她激灵打了个冷颤,竖起一背的鸡皮疙瘩。

“你干吗?”她双臂交抱在胸前,拧眉斥道。

萧妄轻笑,仰头捏了捏她扳起的面孔,道:“让你开心一下。”边说边埋下头来,露出身后那面立在桶尾处的等身铜镜。

水珠顺着光滑的镜面坠落,勾勒出男人倒三角般完美强健的后背,线条流畅优美,饱满遒劲的肌肉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块块垒起,仿佛一座座坚实的小山,却又不会太过狰狞,惹人害怕。

沈盈缺不自觉便看得入了神,心里一阵咋舌,老天爷对这人还是真是偏爱至极,都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堆垒到他身上,她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了。待麻痒之感传来,她猝不及防惊叫出声,缩起双股,蹭掉了他耳尖沾染的水珠,凉意没入股间,激得她浑身轻颤,终于明白这混蛋究竟为何要如此改造这浴桶。

呵,怕不是把一身制造军械的本事都用到这上头来,她是不是还要夸一夸他挺有才?

“你、你……出来!不可以……”她崩溃地踢蹬两腿,抓他头发,却只得他深深一吻,脚趾蜷得更紧,仿佛踩在心尖上翩翩起舞的倾城舞娘,每一次足背用力弓起,都是一次绝美的舞姿转换,踩得人心猿意马。

“哗啦——”

水花四溅,她又被拖回水中,茫然间,贴在小阿珩上的柔润也变成手指,从最开始骨节分明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