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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厚,一看就是要下雨,且还下得不小。你不进来,是打算被淋成落汤鸡吗?”

沈盈缺听得一激灵,下意识抬头望一眼天,片刻,又瘪嘴嘟囔:“反正进去也是挨骂,还不如在外面淋成落汤鸡,还能少挨两句呲打……”

萧妄挑眉,“你说什么?”

沈盈缺轻哼,偏开脸去不搭理。

做错事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哪怕从盘古开天辟地算起,也是世所罕见。

萧妄几乎被她气笑,叉着腰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染上几分无奈:“谁说要骂你了?嗯?就是喊你进来吃顿夜宵。折腾了这么久,晚膳都还没用,不饿吗?”

边说边踢了下旁边的桌案腿,没好气地睨她。

沈盈缺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四层的食盒,交给嘲风往案上一摆,满满都是她喜欢的菜肴,光闻味儿,就足以叫人食指大动。

沈盈缺咽了咽口水,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矜持问:“这么多……都是给我的吗?”

萧妄冷笑,“不是给你的,都是留着喂猪的。你闻闻味儿就成,待会儿我就亲自送去后院,给那批新下的小猪崽儿改善伙食。”

沈盈缺不悦,“你知不知道,你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就是你这张毒嘴?得不得理都一样不饶人,未免太霸道了些,积一点口德是不是能要你的命?”

萧妄不怒反笑,“那你知不知道,你最令人恼火的地方,就是你这副犟脾气?同样的话,明明是为你好,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可我好声好气劝了你一百遍,你能听进去一个字,我都要去同泰寺烧高香。”

“你……”沈盈缺圆眼怒瞪他。

萧妄也不卑不亢地瞪视回去。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妄先坚持不住,松了肩头的力道,揉着眉心叹气道:“是我不对,不该对你说话这么冲。你先进来吃东西,有什么不满,等吃完再说,别把自己饿坏了。”

沈盈缺不动,他又出门拉她,高大颀长的身子弯坐在台阶上,伸手捉她的脚,要帮她褪鞋履。

沈盈缺收脚躲开他的手,低低垂着脑袋,轻声嗡哝:“我是不是特别无理取闹?”

萧妄一顿,以为她又在撒娇,挑眉轻笑了下,侧歪下脑袋,吊儿郎当地去寻她的眼,“无理取闹怎么了?我就喜欢无理取闹的,多有意思。我惯出来的,我受着便是,又不怪你,你难受个什么劲儿?”

这话本是安慰,沈盈缺听完,却颤着浓睫,越发咬紧唇瓣,“那颂家娘子呢?她是不是特别善解人意,你也特别相信她,甚至信她多过信我?”

萧妄一愣,“你在说什么?我同她只是表兄妹,再信任,也只是兄妹间的往来,不会再有其他关系,你……”

“那就是真的信任咯?”

沈盈缺抬眸直视他的眼,清澈的目光在长廊灯火的映照下亮得出奇,仿佛能透过皮肉,洞穿每个人的心。

萧妄心头猝然大跳几下,嘴巴张了张,一时半会儿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伸出手,含糊其词地拉她,“先吃东西,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

沈盈缺哼声一笑,再次侧身避开他的手,眸光染上讥讽的寒意,分不清是刺他更多,还是自嘲更甚,“你就是信她多过信我,不然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你和你母亲的事?所有颂家人都知道,颂惜君也知道,就只有我不知道!”

“所以你就背着我,自己过来调查是吗?!”

萧妄也怒了,几次三番的冒犯、躲闪,终是触及他的逆鳞,“调开周时予,偷潜到正院,还烧了……”他咬咬牙,强自止下声口,盯着她冷笑,“还真是长本事了。要不是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特地抽空赶回来看你,恰好逮了个现行,你还想干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