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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任何毛病。

可沈盈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拿着这封手书,心跳得就是莫名快,莫名急,像是做错事被抓了个现行。

抿着唇冷静许多,她才扯起唇角平静微笑,“告诉你家少主公,我无事,让他安心忙自己的事,他要是敢把自己累病了,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鸣雨笑着道好,和沈盈缺寒暄了几句,便笑嘻嘻上马绝尘离去。

至此,别院里萧妄留下的人都被彻底调离,沈盈缺想做什么,都可放开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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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夜里,她让白露装成自己,在屋里歇息,秋姜和槐序一道把守院门,帮她望风。她自己则穿了一身黑,提着一杆风灯,偷偷潜入隔壁那座萧妄燕居的院子。

和“青崖白鹿”院相仿,这座小院布置得也极为简素,除了演武台和武器架,就只有几丛芭蕉文竹做装饰。宫灯一晃,整间院子空荡得可怕,耳边全是长风的嘶啸,凄惨哀婉,仿佛来自那个世界的悲鸣。

沈盈缺本能地打了个寒战,抬手拢了拢衣襟,举着灯笼凑近细瞧。

比起“青崖白鹿”院,这里的演武台占地更小,建台的木料也老化枯朽得不成样,显然建得比隔壁更早,废弃了也至少有十余年,已经没法再用。可论做工,这座演武台却明显更加精美,不仅漆料配色比隔壁的纯黑色调来得更加鲜明快活,柱头等细节处还多了许多吉祥如意的纹样做装饰。

不像儿郎的手笔,更像是女子细心润色过。

会是谁?

豫章王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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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缺不敢断言,扭头四下瞅了瞅,又在阶前的一根长柱内侧瞧见几道刀剑划痕。痕迹极淡极细,约莫从沈盈缺膝盖处开始,一路向上,一道高于一道,最后停在了她腰腹之上。

每一道都颇有年头,摸起来也没有毛刺,显然不是临时划刻上去的,倒像是有人靠着它们,经年累月地在记录着什么。

沈盈缺不禁想起小时候,阿父为了看她一年长高多少,每岁生辰,便带她在院里的门柱上比画高度,拿匕首划下痕迹,供来年比较。

所以,这其实是豫章王夫妇在记录萧妄每年的身高?

可为什么是在这里,不是在萧妄幼时住的“青崖白鹿”院?

况且他们夫妇二人去世的时候,萧妄已经有十三岁,半大小子,再怎么长得慢也不该只到她腰腹这高度?

“又一个疑问……”

沈盈缺皱眉嘟囔了一句,举着灯笼四处转了转,除了几间落锁的屋子,再没有其他,她也便不在这里浪费时间,顺着早间白露指给她的羊肠小道,顺利找到那扇通往正院的小门。

诚如白露所言,这里果然没有封上。

不仅没封,路上的杂草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两侧还特特架了风灯,眼下虽没有点亮,可也很能说明,这扇门并非封院时无意间遗漏的,而是专程留下的。

而这座所谓的“被废弃的正院”,也没有半点荒废的痕迹——

院里的草木被人精心修剪打理过,屋上的漆面也养护得极好,没有半点脱落的痕迹。若不是其余几个月洞门的确都被大石块封死,浑然瞧不出,这里已经长时间没有人居住。

也不知是萧妄忘记,还是他太自信不会有人摸到这座正院,这里所有屋子都没有上锁。

沈盈缺轻轻一推,正屋的大门便“吱呀”敞开,毫无任何防备。

屋里也和外间庭院一样,一桌一椅,一屏一榻都保存得非常完好,面上的灰尘都被人精心擦拭过,瞧着和新的一样。甚至桌上的砚台还添过新墨,只这几日没用,才失了润泽,像是主人家刚刚磨好墨,只是有事暂时离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