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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他的鼻子耳朵进更多的泥水。

“来人啊!来人!”她一面大喊,一面又?唤马爷,只是马爷并未给予任何回应,两只眼睛死气沉沉的。

如果不是他身上还有属于活人的温热,以?及那鼻孔里喷出来的气息,顾小碗都几乎怀疑他人没了。

她急促的呼喊中,最先赶到的是同?样与她在村子田野附近的何穗穗姐妹俩和马环。

四个?姑娘将马爷从水里抬起来的时候,阿拾与何荆元父子也来了,有了他们俩的帮忙,人总算是给弄出田里,但也只能暂时放在田埂上。

人却还是昏迷中的,顾小碗心想怕不是那耳朵里还有积水,只道:“要不将人侧躺着,看看耳朵里是不是还有水?”

马环正红着眼睛给他爷擦拭脸上的泥水,擦干净后,却反而觉得奇怪了,只是哪里奇怪,她自己又?说不上来,只忙请何荆元和阿拾两个?去村子里拆个?门板,好将她爷给抬回去。

两人走了,顾小碗见着耳朵里果然?是流淌了些泥水出来,但是他那紧闭着的嘴巴实在是奇怪,便道:“你爷的嘴里是不是有泥?”

马环一听,心想别真是嘴里还有泥,于是忙伸手去扒拉。

只是好不容易将她爷爷的嘴巴拔开,那火把之下,一个?青褐色的东西?出现在马爷的嘴里微微蠕动。

那是一条肥硕的水蛭,平日里在田间没少见,但是出现在人的嘴里,她还是头一次,吓得当?场就尖声大叫起来。

“怎么了?”顾小碗几人忙凑过去,然?而马环松开手后,她爷爷的嘴巴又?重新?闭合上了。

她一脸惊魂未定地坐在田埂上,“嘴嘴嘴里,不是泥,是是是是蚂蟥。”

顾小碗听得这话,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去掰开马爷的嘴巴,果然?见着里面是蚂蟥,如今正在望里挪,这要是进了口腔,黏在气管上,那马爷还有什?么活命?

只是大家都知道,伸手去扒拉这蚂蟥,它那吸盘就越发粘得紧,以?往在田间地头被蚂蟥上了腿,都是直接拿鞋子拍,反正是万万不能伸手拽的,那样只怕反而将蚂蟥拽成两截呢。

“怎么办?”马虎六神无主地望着顾小碗,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顾小碗也慌了,好在也没彻底乱了方寸,“盐,用盐,快去找盐来。”

得了这话,何麦香顿时拔腿往村里跑去。

这期间空相?也赶了过来,面对着马爷嘴里的蚂蟥,他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等着拿盐巴来。

这段时间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漫长的,他们强行将马爷的嘴巴给撑开,但凡那蚂蟥胆敢往里移动半分,就拿草叶子给拦住。

马环哭得嗓子都哑了,这会儿也顾不上去找马虎的踪迹。

好在阿拾带着盐先来了,一把盐巴塞进马爷的嘴里去,火把之下,那蚂蟥光滑的身体被粗粝的盐给包裹了一层,很快便肉眼可见溢出些黑乎乎的东西?,那蚂蟥的身体也变得干瘪,只拿树枝往舌头上一刮,便将蚂蟥的尸体和那尸体里散发出来的污浊都清理?了个?一干二净。

终于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是马爷的舌头此刻只怕也麻木的,他缓缓睁开眼来,只见四周围满了脑袋,张口想要问个?什?么,却是发现舌头暂时动不得,将他焦急得不行,不停地比划着手。

自不必多说,怕也是问那马虎的消息了。

顾小碗摇着头,一边劝慰着:“马爷,您别着急,兴许他天亮就回来了。”不过这话,其?实顾小碗自己都不行。

正说着,何荆元父子俩也扛着门板来了,大家合力将马爷给抬上去,往村里去。

自是给安放在了空相?师徒这头,几乎是刚给他这里喂了两碗热水,也将嘴里那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