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本王幼年曾有幸饮过此酒,结识了一位会酿此酒的……故人,只可惜故人家中遭难,还未真正学会怎么酿造,便一夜之间被我朝铁骑荡平属地。族中凋零,百数之人,活下来的不过二三。”

“这位故人为我所救,我曾许他报仇雪恨,他曾许我研究明白这酒究竟如何酿出,只不过最后,我与他谁都未能……”恪王说着说着,长叹一声,沉默下去。

风容与静静地等着,直到恪王心绪平静了,又饮了一杯叶逐的酒,摇头叹道:“风大将军,本王拦截赫连义与北越王的国书,密谋布置殚精竭虑,并非为那夏侯瀚,更不可能为什么长公主,本王也不为要这大陈百年基业、皇权富贵。我今时今日所作所为,只为补一补当年故交之憾,倘若他对我还心存悲悯,愿意网开一面入我梦来,本王定要细细地告诉他,答应他的一切,本王从未想过食言。”

言毕,恪王转头看向风容与,低声问道:“今日,本王只问风大将军这一次、这一句话”

“你的祖上,可是‘桃源乡’之中逃出生天的人?”

叶逐是意识先醒过来的。

他醒得突然毕竟昏得也突然。

作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叶逐的身子骨没那么娇气,他没觉得哪里很痛或者难受,先是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塌上、盖着软被,头发散开着,手脚和口中也没了束缚的感觉,而后眼皮开始渐渐透进光来。

叶逐突地不敢睁眼了,于是干脆装睡。

可惜还没装上一瞬,就听耳边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叫:“叶逐。”

叶逐差点被吓一个哆嗦。

昏迷之前的记忆是困在恪王府的地牢中,如今叶逐好好躺在风容与的身边,只怕是恪王那个老狐狸王八蛋真的用自己要挟了风容与什么。

叶逐开始在心里自五服起问候恪王的每一位亲眷,脸上忽地痒了一下,接着又被一阵温暖包裹住了。

他听见风容与似是自言自语地在问他:“叶逐,怎么这么能闯祸。”

风容与的声音温柔极了,甚至在两人不知羞耻地媾和之时,也不曾有过这般的温柔,叶逐心尖一痛,忽地不想装睡了,想坐起身来,紧紧地抱住风容与,扎在风容与的怀里,什么都不去想了。

然而风容与又说:“待你醒来,我定要好好将你发落一番。”

叶逐如遭雷击,心想自己横竖是要完蛋了。

都怪恪王!

叶逐在心底骂着,脸上风容与的手掌慢慢地离开了,只留下一点点残存的温度,叶逐觉得可惜,侧耳仔细去听风容与的动静,但是风容与没再发出任何声响。

叶逐觉得奇怪,正想要不要偷偷将眼皮睁开一条缝,就听见风容与又叫了一声:“叶逐。”

风容与的嗓音恢复了冷肃,方才的温柔已经消失殆尽了。

风容与冷着语气说:“醒了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