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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蒙羞的。

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在意的好朋友受委屈。

谢家大院儿里,谢肃趴在床上哭,一边哭一边乱踢腾。

甭管他在外面多么要强、自尊,回到家里,在亲娘面前都会任性撒娇。

“当初我奶把那个小穷鬼买回来给我当小厮就好了!”

我就能随便抽他!

他娘崔氏把其他孩子叫来问问怎么回事。

其他孩子倒是不敢瞎编乱造,毕竟他们都知道大人很尊重阿恒,他们当然不敢乱说。

但是不敢编排阿恒,还不敢编排那个穷小子和穷丫头吗?

“阿恒带来的那个小子,挑衅阿肃。”

“最可恶的是那个小丫头,他欺负阿肃,打阿肃!”

“他们霸占着阿恒,挑唆阿恒不和阿肃玩,阿肃才生气的。”

崔氏越听眉头越是紧蹙。

说什么阿恒天资聪颖,善读书,要让他多游学长阅历所以到小谢庄来。

啊呸!

这谢恒在京城的时候就有跋扈骄纵的恶名,老爷子怕他损害家里声誉才把他打发过来的吧?

这天下跟他们联宗的那么多,不把谢恒打发那里去,偏生打发到她家来,欺负她儿子,着实可恶。

谢茹坐在床边,看看小弟背上的鞭痕,只有淡淡的红痕,估计明儿就没了。

她道:“别叫唤啦,连皮都没破一点,比你摔一跤还轻呢。你不去招惹挑衅人家,阿恒那样安静的人能主动打你吗?”

谢肃扯着脖子嚷:“你是哪一伙儿的?你胳膊肘子往外拐。”

谢茹:“我是正义一伙儿的,我是脑子一伙儿的。人家裴珍珠和裴鹤年是阿恒的师弟师妹,是好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指定也是品行端正的人,断然不会主动挑衅你。他们跟着阿恒过来做客,只有小心翼翼讨好你的,怎么可能故意挑衅你?你若是对人家笑,人家会啐你?”

谢肃又开始踢腾,“阿恒欺负我就算了,你是我亲姐,你也向着他们欺负我!”

谢茹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别装了,小心我给爹写信让爹骂你。”

他们爹读了二十年书都没中秀才,跟着谢相学习了三年,一鼓作气,中秀才、中举,然后出外缺做知县去了。

他们爹对谢相特别崇拜,自然也会维护阿恒,甭管怎么的谢肃都得挨顿好骂。

崔氏嗔了女儿一眼,“阿茹,你且行行好,疼疼你弟弟吧,等你他日出了门子,再要疼都不方便了。”

谢茹半点不害臊,“我这不是疼他?等他变得任性跋扈,长大被人打那才晚了呢。”说着她又在谢肃不明显的红痕上戳了一指头,伴着谢肃的惨叫,道:“你趁早收拾收拾去给阿恒他们道歉,别等奶回来抽你。”

正想装扮一番去小少爷跟前表面赔礼实际问罪的崔氏一顿,越发来气,横了闺女一眼,“不许去你奶跟前乱说。这事儿就是谢恒不对,他带来的人他不知道约束的?就让个野丫头欺负阿肃?”

谢茹面色严肃,“娘,你怎么和阿肃一样?阿恒都说了裴鹤年是他师弟,比亲兄弟还亲,你还不明白?还要去触他霉头?你不要仗着他小,声量小,就要帮阿肃颠倒是非呀。”

崔氏:“有你这样做闺女的?这么跟娘说话,没大没小,我看你才触我霉头。”

谢茹:“行啦,快点去给人赔礼道歉吧。”

崔氏又不去了,又打发婆子去请郎中,就说儿子被吓打、被吓得发烧了。

七奶奶坐着马车去下面几个村子巡视一圈,做做慈善收获一圈感恩,然后心满意足地回转。

回到屋里,丫头帮她脱掉大毛衣服卸掉钗环,又用温水绞过的帕子擦手净面,她才舒展双腿靠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