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嬉闹起来,她紧紧搂着崔棠的腰,用炽热的手掌一寸寸为他丈量着腰肢的粗细。
崔棠的呼吸渐渐急促,慌张无措,胡乱推着穆念白的手,红着脸小声喊叫:“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人候着呢!”
穆念白笑笑,高声吩咐外面的下人:“天冷风寒,你们且下去歇着,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门外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想来是仆役们得了命令,井然有序地退下了。穆念白暂时放过崔棠,走到窗边将帷幔拉上,温暖明亮的日光被厚实的帷幔遮住,一片昏暗之中,二人呼吸交错,暗潮翻涌。
黑暗之中,崔棠听见穆念白轻轻笑了一声,他喉结一滚,腿脚一软,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却正巧落入穆念白的陷阱,被她一把拥入怀中,好生搓揉了一番。
穆念白点起烛火,灯影摇曳,更显暧昧缠绵。
穆念白笑吟吟地看着他:“现在好了吧?”
崔棠只觉脸颊一阵阵发烫,低低垂着头,只是悄悄地,隔着一层衣衫,在穆念白结实紧致的腰腹间打着圈:“妻主想做什么?”
穆念白还在给他量腰围:“你不是说瘦了吗?我亲自给你量一量,不过你穿着衣裳,量出来一定不准。”
崔棠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默默瞪她一眼,然后羞怯地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褪去。
崔棠皎白的肌肤莹润如玉,触感细腻温润,烛光摇曳,更为他填一层迷人风姿。
铜镜之中,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纤毫毕现,连带他脸颊上的羞红与鼻尖沁出的汗珠,都那样惹人怜爱。
崔棠有些忍耐不住,声音沙哑:“妻主”
穆念白便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虚虚拢着,笑着在他耳畔吹一口气:“嗯?”
“妻主您量完了吗?”
穆念白不语,只是在他耳边轻笑,直到怀中的人发出一阵阵战栗,她才做出一番大义凛然的模样,施施然道:“果然瘦了。”
崔棠窝在穆念白怀里歇了一会,片刻后他眼珠子一转,心中便生出一个坏主意。
身上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穆念白低下头,便见那只方才筋疲力尽的小黄莺正在兴致勃勃地在自己怀中小狗一样拱来拱去,穆念白捏着他颈后柔软的皮肉将他提溜起来,故意板起脸问:“你在作什么?”
崔棠一边讨好地笑,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将穆念白衣裳的系带都解开了:“妻主给臣侍量完了,臣侍也给妻主量一量。”
穆念白低声笑:“你给我量什么?我又不在意这个。”
崔棠笑眯眯的:“妻主不让,就是胖了。”
很拙劣的激将法,但穆念白上钩了。
她把崔棣摁在一边,冷哼一声,干净利落地解衣裳:“你这小男子竟敢看轻妻主,我也算戎马半生,岂会轻易”
崔棠忽然轻轻“咦”一声,伸手捏了捏穆念白腰腹,虽然仍然能看出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但是上手抚摸时,却能摸到一层软绵绵的皮肉。
“妻主,这是什么?”
穆念白面色冷峻,重新把衣服穿好:“没什么,你看错了。”
崔棠在一边捂着嘴,偷偷地笑,穆念白气恼地瞪他一眼,将他打横扛起扔到床榻上,用一个凶狠的吻堵住了他笑个不停的嘴巴。
她是长了一点肉,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当了太女之后,她被繁杂琐碎的政事捆在桌案边,疏忽了锻炼拳脚;平日里许多事都有宫人代劳,疏于劳动;吃的用的也是精细无比,出行也要乘坐轿辇,难能有自己策马驰骋的时候。
但女人嘛,长一点肉也无伤大雅,又不像男人们要靠容貌和身姿为自己找一个好归宿。
但那日的事确实警醒了穆念白——她脱离过去的日子太久了,以至于倦